“我的——孩子!”许欢凉虚弱的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面白色的冷气就这样的在她四周肆意的游走着,刚刚生产完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的这样的寒意。娇小的身体在寒冷的空间里哆哆嗦嗦着,尽管是这样却依旧还是倔强的伸出手隔着白布将那个死婴搂入到自己的怀中!
“黑曜溟,我要见孩子!”许欢凉不去看其他人,只是望着黑曜溟!
“陪我?你配么?”扫了一眼那个女人,阎迟绍冷哼一声,邪魅的模样非但不会让那个女人感觉到失礼,反而还让她更加着迷于这个男人的随性!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恐怕也就是这样的道理!
“欢凉,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不会离婚的!”阎苍穆一遍遍的用那涔薄的唇瓣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着,脸上的表情透出一股子的执着,就算是错,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一错再错!
“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现在问我有必要这么做么?”许欢凉抬起头来望着黑曜溟的眼睛,苍白到透明的脸上那漆黑的大眼是如此的明亮,甚至因为刚才的那句话而重新的沾染上了雾气!她现在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强大一些,这样在阎苍穆侵犯自己的时候她就可以有能力逃脱,那么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是现在的这副模样了!
许欢凉还带着淤痕的手颤抖着伸向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隆起,这一刻她真实的接触到了死亡的味道!她甚至在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眼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可是她还没有告诉这个孩子自己多么的爱他,便已经彻底的失去!
这里是阴森森的停尸间,当虚弱的许欢凉被黑曜溟用轮椅推来的时候,那种阴冷的味道随着他们每走一步都肆意的流转着!因为冰冷白色缭绕的雾气出不去停尸间,只是环绕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有灵魂生灵一般。这里面是极冷的,不一会的时间许欢凉的嘴里呼出的气体也变得浊白了起来!寒气笼罩着进入到停尸间的每一个人,阎苍穆的喉结滑动着,似乎是想要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到最后还是用沉默来回应这里的冰冷!
“欢凉,孩子呢?怎么没有见到孩子的身影!”凌逸皇似乎是为了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而开口,却没有想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病房内的空气更加的冷窒了起来!一时之间,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迷醉的酒吧当中,充斥着整个城市糜乱的气息!酒保变换着花式的调酒,引来阵阵喝彩的声音。只不过在吧台的尽头最隐蔽的地方此时却坐着一个拼命给自己灌威士忌的男人。
而凌逸皇与霍狩霆只是沉默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许欢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
“放开我——滚——”许欢凉拼命的在阎苍穆的怀中挣扎着,她死死的抱着那个冰冷的婴孩悲悸的大哭着,那么小小的身体原本应该是柔软的温热的,可是现在却是僵硬的冰冷的!那种绝望的味道在停尸间回荡着,而那如泣如诉的哭声就这样直接的冲入到阎苍穆的大脑当中,穿刺头皮直抵最深处! 。
许欢凉却只是隔着白布死死的抱着那个死婴,到最后都没有掀开看一眼!
阎苍穆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许欢凉刻意的冷漠,高大欣长的身体向着病床的方向移动着,将手中清雅的白色海芋插在床头的花瓶当中,大掌旋即朝着许欢凉的方向伸去。却见许欢凉微微蹙起着眉头躲避着,那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身体反射一般的动作令阎苍穆的心头一沉,同时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楚席卷全身!
跟随阎苍穆进来的凌逸皇与霍狩霆也同样的注意到病房内流转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躺在病床上的许欢凉根本连看一眼都不看向阎苍穆,而黑曜溟从未有过的沉重表情也令刚来到病房的其他两个人心里泛起了浓浓的疑惑!之前二人因为暗集团的事情飞往巴黎,回来之后才听说许欢凉早产的事情!
许欢凉微颤颤的从轮椅前站了起来,阎苍穆试图想要伸出手去搀扶她,却被许欢凉狠狠的甩开了手!只见许欢凉的身体站在原地,白色的冷气缭绕在她的身体两侧,那张苍白的宛如鬼魅的脸庞转过头来看着阎苍穆的眼睛,竟然就这样的令他的身形那样颤动了一下!许欢凉被冻得通红的鼻头令她的模样看起来更加的憔悴,而眼神却是那么的幽怨!幽怨的仿佛真的就像是鬼魂一般,她要为了自己死去的孩子向那个侩子手讨要一个说法!
“你想要见的就在这里了!”似乎是知道许欢凉等人会来,停尸间最中央的位置停放着一张担架床,而上面被白布笼罩着的小小身形形成了一道不那么容易被察觉的隆起!许欢凉的眼泪在看到那隆起的时候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尽管她并不想要在这些人的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脆弱,但是当她那么真实的感觉到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她在也忍不住了!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试一下咯?”阎迟绍修长的手指捏紧着女人的下巴,手中的触感并不怎么好,可是意外的阎迟绍发现在这个女人的耳垂旁有一点黑色的小痣,非但不会令人感觉到突兀,反而还会让人觉得可爱!
许欢凉的耳垂上——也有一个这样小痣!阎迟绍的心头一颤,原本想要不予理会的心彻底的有了改变,而女人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当然——凡事都要试过才能知道到底配不配!合适不合适!”女人修长的手指滑过阎迟绍结实的肌肉,红唇贴近他耳畔的说着,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一股子诱惑的味道
正文 220 阎迟绍的转变'VIP'
暮向晚从金素梅那里抱回了孩子,随后尽管犹豫却还是选择回阎宅!之前暴怒的阎迟绍的模样还回荡在自己的脑海当中,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遍布着忐忑的神情,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害怕!尽管那些说辞都已经想好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阎迟绍会对许欢凉的孩子呵护备至,她的心里顿时腾起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妒恨!
用手指在门口的指纹识别仪上一刷,别墅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佣人们似乎都已经被阎迟绍遣散了,整栋别墅里光线昏暗,除了一盏小小的壁灯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光芒照射进来!空气当中似乎有一种廉价香水的味道,暮向晚的心里一惊,这种说不上牌子来的混合香水的味道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她从来都不会用这么廉价的香水!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么这股香味又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
暮向晚的手紧紧的将沉睡的孩子抱在怀中,身体在昏暗的空间当中颤抖着,从二楼主卧的方向隐隐约约出来的女人呻吟和男人粗喘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宛如是从天际的另外一边传进自己的耳中!暮向晚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僵硬起来,她连鞋都来不及换只是径直的向着二楼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女人性感的内衣与男人的衬衫领带西装外套等等散落了一地,女人火红色的内衣看起来质量并不怎么好,而暮向晚抱着那个孩子——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凝重起来,心里仿佛被一股想要毁灭掉一切的疼痛所笼罩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早已经被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甜的味道所代替,而这种香味也惟独只有位于意大利的阎家老宅才有,许欢凉混沌的思绪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清明了开来!她只隐约的记得自己应该在医院的停尸间里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会回到阎家?吃力的扭转着头看向苏梨,这个小姑娘像是吓坏了的模样!
“那是什么?”阎迟绍的心被深深的刺痛着,他的视线落在暮向晚平整的肚皮之上,随后在落到她怀中抱着的婴儿,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着,吐出来的话语顿时令人不寒而栗了起来!暮向晚却并没有察觉到这份危险,只是用着一股怨恨的眼神望向躺在床上的阎迟绍和那个陌生的女人!
“少奶奶,你放心——那个女人已经回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欢凉早产的关系,那个讨人厌的女人在当天就离开了阎宅,只不过——
许欢凉清凉如水的眼眸缓缓的落在了苏梨的脸上,她刚才说了什么?暮向晚也早产了?可是她的孩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