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将刚才在房间内发生的一切都听在了耳中,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
“她是一个好女人。”阎嵩柏可以看到原本脏污的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注意到他的视线,阎苍穆蹙起眉头不悦的将房门关上。
“这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阎苍穆冷冽的语调当中遍布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阎嵩柏似乎并不介意,只是望着他的脸,眼神里的探究让后者越发的不耐起来。
“怎么?你对她有兴趣?”过了一会儿,阎苍穆涔薄的唇瓣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阎嵩柏的脸眼神当中带出的都是凌人的危险气势。
“混帐东西。”阎嵩柏的大掌重重的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原本之前是想要回自己的别墅,可是阎嵩柏却想要在那之前来阎苍穆这里劝他今天晚上留下来,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从门外听见他与许欢凉之间的纠葛。
“滚——我就当是没有你这个孙子。”阎嵩柏气的咳嗽了起来,刚才的那句话仿佛是拔了他的逆鳞一样,令阎嵩柏气恼的想要赶阎苍穆出去。
“这正和我的心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还在海上享受着。”
阎苍穆嘴角的讥讽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就当是没有他这个孙子?像是这样的话自己都能够气的老头子说出来,可见他是到底有多么的生气。只不过他到还真的是想要纠正一点。
不是他当没有自己这个孙子,而是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承认他是自己的爷爷。
其实阎嵩柏说完那句话的瞬间便后悔了,他百般设计令阎苍穆终于可以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吵架,刚才的自己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让他拉不下脸来。
“苍穆,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说话么?”阎嵩柏再次的咳嗽了起来,他的胸口仿佛有什么憋住令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時候忍不住的喉头一梗。
“当年你赶我出去的時候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忘了么?”阎苍穆低沉的声音响起的瞬间,脑海当中的画面清晰的在他眼前浮现着,当年种种的屈辱都还历历在目,可是老头子现在却说两个人难道不能好好的说说话?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说——阎家没有像是我这样的孙子。你也不承认我是你的孙子。那么大的雨天,你让佣人把遍体鳞伤的我扔出去的時候有没有想到过今天?”阎苍穆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所有的人只见到过他现在这般意气风发的模样,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现在这个冷酷的男人曾经在街头为了一顿饭而跟人打架,甚至快要被人打死都不愿意放手。
其实那不过只是一个别人扔掉的汉堡而已,可是那却是那一天他唯一的收获。
阎嵩柏的脸紧绷在了一起,他知道阎苍穆心里的恨意有多深,可是当他真正的面对着他的時候——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是让他脸上的表情颓然了起来。
“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是我而已么?”阎苍穆的大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全部都暴起,就连那张原本犹如冰雕一般的俊逸面容之上太阳xue的位置都突突的跳起着……
阎嵩柏的话一下子的哽住,他的脑海当中瞬间的回忆起那个绝美的女人,可是也只有那一瞬间他便将他的心思掩埋在死寂一般的眼神当中。
“我今天之所以来只不过是要接我的人。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你应该知道就算是现在的阎家都不可能跟整个‘暗集团’做对。”阎苍穆的话不是威胁阎嵩柏,他只是平静的向这个男人陈述一件事实。
其实他当然可以用‘暗集团’的力量给与阎迟绍和那个女人一个重重的打击,可是那样轻易得来的快感不是他想要的。自己曾经受到过怎样的痛楚他要让他们所有曾经对不起自己的人一一的偿还。他要让阎迟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还要让他知道——他最爱的女人在自己的手中被他玩弄。
那种精神上的折磨远远要大于失去财富与地位来的让他兴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最佳的時机,惟独只有暮向晚——却是他计划之外的一个例外。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对于仇恨的偏执已经让你趋于变态了么?”阎嵩柏怎么都不能将眼前这个冷冽的男人与自己记忆当中乖巧的孙儿联系在一起,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复仇机器。除非等到他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否则便永远不会停止下来。
“是么?可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他现在几乎拥有了全部。富可敌国的金钱——滔天的权利——甚至还有无与伦比的地位。没有人再也没有比他更加的成功了。惟独只有仇恨是他现在最想要一点点解决的。
“但是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阎嵩柏用着一种心痛的眼神望向阎苍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十几年的時间竟然会令阎苍穆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无辜?没有人是无辜的。她既然是阎迟绍最爱的女人,我就要让那个窝囊废尝尝失去最爱的感觉。我当年是怎么痛苦的?现在这些只不过是皮毛而已。”阎苍穆双手环绕在胸前,冷硬的脸部线条即使是在说着这样的话语時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可是话语里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了起来。
只是当他回想起刚才许欢凉犹如是破碎娃娃般的模样時,阎苍穆的心中便忍不住的泛起了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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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她发烧了(2)
言琥滤尖伐言琥滤尖伐·苍穆·你真的是没救了··阎嵩柏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的愧疚都没有·刚才只不过是瞥了一眼便可以想象到里面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自己这个冷酷的孙儿竟然表现的这样无动于衷·这令阎嵩柏大为失望·
·我有救没救不劳你费心·现在我会带我的女人离开这里··阎苍穆冷硬的面容之上遍布着狠绝的神情·他似乎已经厌烦了这样的对话·涔薄的唇瓣勾起的讥讽令阎嵩柏忍不住的摇着头·原本今天晚上他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看这个样子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下阎苍穆了·
阎苍穆高大挺拔的身形夹带着一股狂妄的气势·如果不是因为许欢凉的话·此時此刻的他也不可能回到这个充满着自己所有阴暗回忆的地方·那些他原本一辈子都不想要回忆起的往事·因着那个女人的关系再一次的令他想起·想到这里·阎苍穆的目光越发的狠戾了起来·狂妄的大掌猛地将房门拍开·看也不看依旧坐在轮椅上的阎嵩柏··
時中己当·许欢凉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沙发之上··的脸上还挂着纵横交错的泪痕·原本敞开的落地玻璃窗外徐徐的袭来一阵凉风·将她原本就单薄的衣料给撩起·身上纵横交错的淤痕仿佛時時刻刻的在提醒着阎苍穆刚才的暴行·在关上了门的房间内·他俊逸的面容之上一扫刚才的暴戾·细看之下甚至还带着一些懊恼·
他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向着许欢凉的方向靠近着·铮亮的黑色真皮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发的清晰起来·就算是在昏迷当中·许欢凉在无意识的听到这样的時候还是不可抑止的全身颤抖了起来·那是在受到过残暴的伤害之后留下的后遗症·阎苍穆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原本还差两步就可以碰触到许欢凉的身形一下子的便停滞了下来·
空气当中流转着一种寂静的安宁·落地窗外的喷泉依旧在完成着它的使命·一切看起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