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俞伸出方才拿刀子的手,掌心有了一道鲜艳的血痕。方才因为太过用力,刀刃也划开了他的手。
莫文俞“嘶”了一声,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狼狗,撒娇道:“容辞,痛。”
祝舒:“”
众人:这人谁啊!
周少薄拖着一双血手踢开门时,把莫玉钗吓了一大跳,听说了原委后,直接给了周少薄一巴掌。
本以为莫玉钗会心疼自己,结果等来的却是这一巴掌,直接把周少薄打懵了。
“你竟然把所有钱拿去逛花楼,用光了所有银子?!”莫玉钗恨铁不成钢,“还想对祝家那个不讨喜动手,你是不是色字想疯了不想科考了!”
“你还想当众闹事儿?还嫌我银子花得不够多吗!”莫玉钗饶是平日里爱惜儿子,面对银子被花光的现实,还是更心疼后者。
没钱意味着她又要到处去借,不借她的宝贝儿子就没钱买书也没钱去科考,就没有机会得状元让祝家好瞧。
可是她都借了十年了,家中的米都吃不起了!
周少薄自知理亏,用没受伤的手捂紧了肿红的右脸不吭声。
他咬紧牙关,也不顾右手废没废,赤红着眼瞪着莫玉钗。
若不是他还没考上状元,他才不会在这个连茅厕都不如的家里边待下去。若是他考上了,一定去坊楼将他喜欢的女子买回来,将这两个老不死的赶出去。
而另一边,莫文俞安心将手递给祝舒,眨眨眼睛乖巧上药。
掌心确实被划了一道深口子,隐约看能看到肉了,祝舒的动作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对方。
莫文俞倒是没在意疼痛,想着今天的事情。
当街骚扰祝舒这件事,他用了自己的方法,让周少薄丢掉重要的脸面和那只手,能让周少薄长记性好一段时间。
烫伤加刺伤,连笔都抓不了,更别说备考了。
况且当街让一个好脸面的人跪下,会比被痛打一顿难受。
他压根没想过报官,祝舒讨厌官府,其中的原因是他自己也说不明的。
有时候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远比依靠别人要速度快很多。
上好药,包扎好,祝舒才抬起眸子看着他,问道:“为何不将他去过坊楼和偷过东西的事报给官衙?”
若是如此,官衙若是查实了,说不定真的会取消周少薄的科考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