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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二六十二（第3页）

“别捣乱！”

明心放下空了的碗说：“待会儿我会给你一种用精神力攻击的方法，我会先给你一部分，等考核过了之后后面的内容我才能给你。”

“当然考核通过我会教你更多别的法术，不要太担心。”他说完又去盛了碗饭。

明心彻底变成了干饭人。

泠九把自己碗里的饭扒拉完，就去找谷歌女音小姐冥想，冲田总司坐在他旁边，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阴阳师先生，你看这是什么？”谷歌女音小姐把一块堆在杂物堆里面的落地镜丢在泠九面前，他看着镜子里完整的倒影出了自己的样子。

“镜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面镜子看上去完全没有问题。

“阴阳师先生，你看见的镜像，是光线折射在你身上后被镜子反映出来的，你看见的镜子中的人，真的是你看见的模样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不是！”

“阴阳师先生果然很聪明！那么，阴阳师先生如果用感知的方法去观察镜子呢？”

“应该会看见一片黑吧？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泠九想当然的回答。

“但是镜子是用涂了涂料的玻璃做成的，涂料是银白色，为什么会看见一片黑？”

如果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用感知去看镜子，又会看见什么？

你看见的镜面中，到底是什么在里面？

“谷歌女音小姐！等一下，不要再说了！”泠九有些窒息，这个问题让他感觉细思极恐，明明没有光源靠近，为什么镜子里总是能映出光源位置的景象？

是镜子在欺骗他的感知吗？

他闭上眼睛用感知看了一眼落地镜，还好和他预料的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漆黑。

他自己和周围，也是一片漆黑。

“我在哪儿？”泠九用手去摸了摸脸，他想用手将眼睛挖下来，可是现在，他明明没有用眼睛观察世界。

他试图停止感知，可是开关的权利似乎不再被他拥有，他没办法停下来去观察周围，他感觉周围粘稠的空洞黑暗把他拉入泥潭。

压抑的感觉让他无法呼吸，他听见轻快的笑声，不是属于人类的笑声在周围潜伏，被注视般的感觉从全身扎过。

泠九退出让他窒息的系统空间，他眼睛在往外渗血，血染不红眼上的白布，看着正常的景象，他冷静了一点，准备推开门出去透透气。

房门打开后，他看见门外是一面一人高的落地镜，映照着他的模样，背景则是一片漆黑。

“你现在，是谁？”镜像和他共同问一个问题，然后镜像的脸便开始扭曲，泠九看见镜像扯下蒙眼布后分崩离析的脸，随意生长的若干只眼睛在向下流淌血水。

镜像化作一摊烂泥，他的狂笑回荡着无法散去，泠九不敢看自己的双手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堵耳朵时已经感觉到了异样的触感。

他在黑暗中奔跑，他躲避着几乎压倒自己精神的怪声和镜子，他告诉自己要记住自己是谁，不能被这种东西迷惑，努力的向前前进。

现在，他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