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对于誓言是很看重的。
魏修楚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在兵法上有几分见解,如果你遇到难题,可以尽管来问我。”
顾危桃花眼亮起,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来也惭愧,我的兵法,真是从岳父这里学的,年少时我就很仰慕你。”
魏修楚回忆了一下,“不会是我十五岁乱写那本凌霄兵法全吧?”
他失笑,“这就是随便写着玩的,也不知道怎么流传出去,你要是感兴趣,我教你一些更有用的。”
顾危惊喜,怕魏修楚反悔似的,赶紧定下了时间,“那我可不客气了哦,以后每天清晨,我都来找岳父给我上课。”
他是真激动。
见到年少时仰慕的人,得到他的传授便罢了,他还成了自己岳父!
岂不就是多了一个爹?
顾危赶紧趁热打铁,说了北江朝廷迁都的事情,和魏修楚讨论应该怎样行兵布阵。
魏修楚沉吟了片刻,就岭南的地形和兵力,快速想出了七八个应对方案,每一个都万无一失,不费一兵一卒。
顾危越听越心惊。
他心中虽然也有丘壑,但绝无此般变幻莫测,机灵跳脱。
估计是魏修楚当年四方游历积累下来的经验。
这不是兵法天才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旷世奇才,几千年都不知能不能出一个!
怪不得这样的人能带领三千精兵,大破十万敌军!
顾危不吝溢美之词,“岳父,你的才学我心悦诚服,能得你教导,真是我顾危此生之幸。”
魏修楚谦虚道:“无事,我也不过仗着岭南地形好罢了,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顾危点头,“岳父请讲。”
魏修楚望向一旁的谢菱,“我家阿菱还小,刚和父母相聚,想和父母住个一两年,她不好意思告诉你,你看?”
谢菱:?
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魏修楚弯眸,温柔的望向谢菱,歪头轻轻一笑。
顾危愣了一下,立刻转头,也跟着可怜巴巴的望向谢菱。
藏在桌下的那双手,悄悄扯了扯谢菱的袖子。
一向清冷淡泊的桃花眼,此刻随着微皱起的眉头,被庭中明亮的雪光一反射,仿佛盈满了泪光。
看上去分外可怜。
谢菱扶额苦笑。
“时瑾,你扯错人了。”
顾危瞪大眼,正好和桌对面的魏修楚对上视线。
魏修楚缓缓抬起手,眉头轻挑,“女婿,你扯我做甚?”
顾危赶紧收了手,表面轻轻一笑,心里尴尬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谢菱看着魏修楚,“爹,我和顾危一起共事,偶有事情要商量。这样可以吗,我四天陪你们,三天去找他商量事情。但是每天我来陪你们一起吃饭。”
魏修楚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好吧,记得每天都要来哦。”
这个事情就算商量完了。
顾危县衙还有事情,拿上伞辞行了。
魏修楚让谢菱留了下来,“阿菱,你不要看你父亲现在这么窝囊,但是。”
谢菱赶紧摇头,“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爹,你很坚韧,我很佩服你,真的。”
魏修楚语调郑重,“我手下有不少人才,还有曾经散落七国各地的长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