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入海,天高海阔。
可……
『这是无关虞醉归的,独属于詹乐人的人生。
如果真有一日,詹乐人能与虞醉归彻底割裂。
那断线的风筝,会成为真正的风吗?』
手指敲击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灵感冒出的速度,几乎要快过形式化的码字过程。
文字带动回忆,调动共情,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灵魂,调和到足以共鸣的频道。
『詹乐人会在某个夜晚,哭喊出所有的快乐和悲伤,会奔跑在月光下,抛弃过往的执念与枷锁吗?
他会不再需要为谁而活,不必担心被突然回收,也不必败坏师门名誉,背叛所爱之人,所爱之事吗?
所以,还要为了那个人,继续面目全非下去吗?
经脉被采补的灵力撑开,不痛吗?
这般丑陋的模样,真的不在意吗?
炉鼎曾带来的那些快乐,现在还存在吗?
名为詹
乐人的风,真的要消失了吗?』
容子倾深深叹了口气,过强的共情,也难免让他产生强烈的感伤。
他虽然不是任何人的分身,却也体会过作为“工具人”被给予希望,给予虚假的自由,成为带线风筝的人生。
又或者说,每一个蓝星人,都经历过这样被工具化的时刻。
每个孩子在成长时,或多或少会因为社会、家庭赋予ta的身份,而不得不被圈定在某个框架里,剥离属于个体的独特色彩,塞进利他的、标准化的模型里。
儿子、女儿、男人、女人、父亲、母亲、学生、社会人……
每走出一个身份,就会走进另一个身份,被要求履行新的责任,不允许出现半点偏颇。
容子倾为了真正的自由与自我,曾经失去很多,也成长了很多,经历过最无助的孤独,也在挣扎中找到最真实的自我。
他的结果,是好的。
可詹乐人、蔚椋、闻千寻……这些分身,从出生起,就背负无法斩断的枷锁,注定只是他人为了某种功能,而分离出来的道具。
本体一旦遇到危机,二话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