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知道了。”
贺兰多多轻声开口。
“流轻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十指被刺,受了些鞭刑……好在,不致命。”
“流轻?”
春至一怔,随即神色剧变,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
“天牢……那两个狱卒说的——”
而后猛然抬头。
“流轻在哪里?”
贺兰多多拍了拍手,身边一名侍女走上前。
“带她们去偏殿。”
沈如宁对春至三人点了点头,春至三人迅速跟着侍女离去。
自始至终,洛眠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沈如宁。
一如往昔,带着笑意与深意。
至此,沈如宁才得空回眸看了洛眠一眼。
洛眠仍站在原地,姿态闲散,眼尾微挑,笑意未散。
沈如宁眉梢轻动。
洛眠一步步走近,在她面前站定。
“怎么?”
“宁儿想起我来了?”
声音懒洋洋的,那感觉就像是盛夏被暴晒过的棉被一般。
沈如宁冷哼一声,转过头。
“自作多情。”
夜风掀动她的衣角,月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映得眼尾那点笑意分外动人。
而后回首。
眼神潋滟如水,一字一句道。
“我什么时候忘过你?”
洛眠一怔。
下一瞬,那抹笑意落进他心底,像火星落入枯草,轻轻一烧,便燎原了。
他几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宁儿,你真是越来越——”
沈如宁歪头笑道,模样可爱极了。
“越来越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