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听起来有些放松释然的意味,让任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唐凌对塞缪尔……
唐凌自语了一会儿,抬头对任意苦笑了一下:“我好像有点在乎他了。”
她顿了顿道:“我原本以为绝对不会接受他的。”
“他的确对我很好,一直保护我。”
斯德哥尔摩,这很正常,任意想到。
但对于唐凌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爱情。
唐凌讲述了一会儿塞缪尔最近的情况,然后对任意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么多的。”
“没关系。”任意说道。
她在唐凌的对面入座,然后盯着唐凌问道:“你知道血奴吗?”
唐凌茫然道:“什么血奴?”
她不知道,任意有点想笑。她知道这样不对,唐凌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她依旧想笑。
因为塞缪尔,在她看来,塞缪尔很在乎唐凌。如果唐凌对塞缪尔产生了抗拒心理,塞缪尔会很不愉快。
只要塞缪尔不高兴,她就觉得高兴。
她知道自己的心理的某一处角落已经开始腐坏了,却不想去拯救。
她可以一直当原本的梁薇,但那没有用,她对付不了塞缪尔。
那一天她握着枪,抵在瑟兰迪尔胸口的感觉挥之不去,她时常会有她现在还握着枪的感觉。
开枪一瞬间的那种崩溃感,像噩梦一样缠绕着她。
第二十八章童话故事(二十八)
她微笑着站起身,对满目疑惑的唐凌道:“跟我来。”
算算时间,已经要到了他们把关在地下室里的血奴,拉出来放风的时候了。
任意带着唐凌出了方面,往楼梯下面走去。
唐凌小声说道:“梁薇,这个时间我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任意道:“没关系,我们只是下去看看。”
唐凌本身也想要下去看一看,没再说什么。
然而走到一楼的时候,唐凌停了下来,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下面。她从来没在别墅里看到这么多人。
那些少男少女,带着麻木茫然的眼神从她面前走过。
唐凌不安地看着他们,心中有了猜测,她小声道:“他们……”
任意走到她身边,丝毫不在意负责看守的护卫,在唐凌的耳边低声说道:“那就是血奴。”
“他们每一个都正值最好的变化,塞缪尔用各种方法引诱和迷惑他们,把他们带到所谓的圣宴上,把他们作为摆上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