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逸站起身给李毅倒了水,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重新坐好,冷冷的看着李毅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水。
李毅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推给陈伟逸,“这个给你。今天早晨收到小珺的快递包裹,里面还有一封信。她请我按照信里的单子把这些转交给你。”
陈伟逸坐着没动,疑惑的看着对方。李毅也不恼,把袋子重又拉了回来,打开来看了看里面,微笑着问,“要不我还带回去吧?”陈伟逸仍然坐着没动,李毅叹口气,沉默的看着对方。
“你是为了黄鑫来的吧?”陈伟逸终于开口说话了。“上午我在公司宣布的事情,黄鑫已经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今天我还没和三金联系过,下了班就直接来你这了。”看表情李毅应该没有撒谎。
陈伟逸冷着脸,缓缓的说,“上午我在公司宣布,窦晟珺已经成为历史……”
“哈哈哈!”不等陈伟逸说完话,李毅竟然大笑起来。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陈伟逸站起身,生气的瞪着李毅。
“没有!没有!你们俩的想法不要这么一致,好不好?!”李毅停了笑,认真的解释,“小珺在信里说,你已经成为过去。”李毅伸手示意陈伟逸坐下。陈伟逸叹口气坐回去。“果然是旁观者清!大师兄、你还有小珺你们三个人因为千丝万缕的感情,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关系微妙的漩涡之中。甚至黄鑫也因此而受到牵连,正一步步被你们拉进去。唯一置身事外的只有我,所以我才能清醒的,清晰的看清这一切。”
陈伟逸默默的回味着李毅的话,脸上的神色有些缓和。
“原本简单的一件事却被你们的煽情渲染的满是愁云惨雾。”
“这件事很简单吗?”陈伟逸不服气的反问。
“怎么不简单?”李毅笑着反问,“大师兄是窦氏传人这件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可小珺已经在亲友面前和大师兄订婚了。还有姑姑们能同意小珺悔婚吗?”陈伟逸半信半疑的问。
“订婚又不是登记结婚!找个合适的理由这事就摆平了。至于姑姑们,她们再怎样无理取闹,也不会放任外人玷污窦氏的名誉。所以只要从这点下手,事情就可以很快解决。”说到这里,李毅的脸上又有了笑容。“窦氏在安国有个自己的草药收购站,收购来的草药是专供静心堂使用的。我师父健在的时候,曾收留了一个当地的孤儿,名叫王利,把他安置在收购站里做了学徒。等他大一些的时候,偶尔会押着草药来这边,我有一阵儿经常去安国,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了感情很深的朋友。我师父、师母身故时,大师兄派我到安国去报丧也是因为我和王利的关系很好。他得到消息就哭的晕了过去。放下手里的一切和我一起回来,跑前跑后的帮着料理丧事。我师父、师母下葬当天的凌晨,小珺晕厥在灵前。大师兄想葬礼的时候代替小珺披麻戴孝的送他们最后一程,试着和几位姑姑商量。不出所料的,她们不答应,叫嚷着说小珺不孝,要把她从家谱里除名。毕竟这是窦氏的家事,大师兄和我是第一次经历,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双方正僵持的时候,王利走进灵堂,三言两句的就摆平了她们。那天早晨葬礼准时开始,按照程序顺利的完成。从那时起,大师兄和我对王利的信任也更多了一层。
如今他快三十了,在当地也已经成家生子。早几年,大师兄向小珺力荐他做了收购站的管事,并且给了他一份年底的红利。
前一阵儿我去安国和他商量明年收购草药的事情,也是为了你们的事情请他帮忙。他帮着想了个损招儿,虽然这个损招儿很老套,但绝对管用。”
李毅说到这里停下来,伸手示意陈伟逸凑近些。两个人探着身子离的很近的耳语了半天。
听完李毅的方法,陈伟逸脸上有了久违的神采,“这招儿真是够损的!” 李毅坏笑着点点头。
“可小珺的守宫砂怎么办?”陈伟逸小心的问李毅。
“你连这个都知道啦?!”李毅笑笑,满不在乎的回答。“早晚也得消失,没什么大不了的!”
“会不会对不起小珺的父母?”陈伟逸心里的疑虑还是没有消除。
“这和他们二老有什么关系?”李毅被陈伟逸的话弄糊涂了。
“难道不是他们给小珺种的吗?”陈伟逸很有深意的问。
“种的什么?”李毅想了想才明白,“你是说守宫砂呀?!”李毅大笑着摆摆手,“不是!不是!那是小珺去英国留学之前,自己种的。壁虎还是我帮她逮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她自己种那东西干什么?”陈伟逸一脸埋怨的问。
“姑姑们不同意她去英国。说是离家那么远,没个人看护着,担心她会做错事,怕她带个洋女婿回来。”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陈伟逸终于松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说出来?难道看着我们受罪,你很高兴吗?”陈伟逸佯装生气的质问李毅。
“怎么会?!你们伤心痛苦,我感同身受!”李毅大声辩驳,“小珺从小就循规蹈矩,乖巧可爱,从未做过半点出格的事情。可为了你竟然如此执着,居然敢顶撞、警告无理取闹的姑姑们,甚至可以舍弃生命。我被小珺对你的这份执着所感动。”李毅说到这里停下来,很有深意的看着陈伟逸,“未来妹夫,考验你的时刻到啦!”
“二师兄,您请讲!”陈伟逸恭敬的回答。
“现在需要你说服大师兄加入咱们一伙。”李毅面有难色的解释,“整件事情里我和王利唯一搞不定的就是大师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