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平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所以呢,你在算计我什么?”
乔雨眠控制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
“冯爷真是火眼金睛,像是能看出别人脑子里想什么一样。”
“不过就是想占点小便宜罢了,看冯爷想不想成全我。”
冯海平举着茶杯,伸出食指指了她一下。
“说说看。”
乔雨眠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不管当初是不是冯爷下令做的事,侯元已经把巡查处记恨上了。”
“若是冯爷真的想证明自己跟当初的事没关系,不如把侯元放出来。”
乔雨眠顿了一下,观察着冯海平的反应。
见他听得认真,她继续说道。
“这是我的一个小心思,不过就是想着让我妹妹高兴一下,一家人过个年。”
“下面说说利好冯爷的方面。”
“侯元被关在牛棚,还是玉石沟那么穷困潦倒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变化有多大。”
“他若是出来,就会知道,冯爷的提议不是算计,而是双赢。”
“侯元被关了七八年,身体已经糟得不成样子,我昨天带我妹妹回去看他,给他诊了脉,回来哭了一夜。”
“这个冬天最寒冷的时候还没到,三九一到,年关难过。”
“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就算以后再有什么变数,这个买卖也做不成了。”
冯海平放下茶杯。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侯元放出来,哪怕他不跟我合作?”
乔雨眠点头。
“很明显,放出来百利无一害。”
“他若是想开了跟你合作固然好,若是不想跟您合作,您就当日行一善,对您也没什么害处不是。”
冯海平没说话,从靠坐的姿势起身,弯着腰盯着茶宠。
他的茶宠是一只蟾蜍,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摆件,淋上热水就会变成金黄色。
刚淋了热水时金灿灿的十分讨喜,这会热水已经凉了,金色慢慢被乌色掩盖。
乔雨眠没说话,而是等着冯海平想好。
半晌,冯海平终于开口。
“乔雨眠,你留乔霜枝在身边,日后是不是也想让她走这个方向。”
乔雨眠被猜中了心里的想法,脸上却没露怯。
“不一定。”
“侯元不出来的话,有可能会死在玉石沟。”
“霜枝年龄还小,懂得也少,就算我带她去上学,也只是学一些日常的东西。”
“这些日常的东西,中医院或者中医馆的学生都学,霜枝日后可能只是一个诊脉比较厉害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