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来躲避不及,只得勉强别过头去。
他只觉得左脸一凉,然后就是一道火辣辣的疼,想必是被矛刃破了相。
最后一波攻势被打退后,黑衣人退入了黑暗的林间,几下一闪,就看不见了。
张昂和壮汉也终于跑出树林,来到了码头边上。
张昂一脸是血,壮汉也是浑身浴血,两人互相搀扶着,向城门走去。
直到看到城门口的城防军,张昂才把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
张昂向城防军队长说明身份和事情经过,就和壮汉一起,被城防军搀扶着,送到城里的医馆去了。
张昂受伤还算轻,只是左脸上有一道破相的伤口,缝好伤口,抹上药膏,整张脸都被包裹了起来。后背上的一块大淤青,也被涂抹了外伤化瘀药膏。
壮汉却是严重的多,医生在他身上拔出整整12把飞斧,血淌了一地,原本古铜色的脸变得很是苍白。
他被包成好似一个大木乃伊,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究竟是谁要杀自己呢,张昂不经陷入沉思。
那三个黑甲人招式和轻功都不相同,但学的内功却是一样的,都是《南迦礼赞》,不知道是哪家的内功。
但一下子能动用三个大武士来干杀人放火的勾搭,一定不是个小势力。
正思考着,一个声音打断了张昂的思路:“是莱昂纳多男爵么,伯爵大人请你过府一叙。”
张昂转过头,只见医馆门口站着一个玛索伯爵家的侍卫。
第十五章 伯爵府夜谈
这次玛索男爵接见张昂的地方却不是常用的会客厅,也不是私密一些的书房,而是伯爵府后院的演武场。
玛索伯爵一身洁白雕花的武士服站在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中间,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却没有其他人。
送张昂来到演武场后,那名侍卫也后退离开了。
整个巨大的演武场,只有玛索伯爵和张昂两个人。
“你今天遇袭了?”伯爵语气淡淡的。
“我去城外练武,回家的时候受到了3名大武士的袭击,要不是有人相救,伯爵大人怕是见不到我了。”张昂如实禀告。
“3名大武士,真是好大的手笔。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是什么人要杀你?又为什么要杀你?”伯爵看过来,两道目光如同实质。
“当然。”张昂直视玛索伯爵的眼睛。
“因为你父亲得罪了人!你们莱昂纳多家族得罪了人!得罪的是位大人物!而你,就不应该去城外,这次你侥幸只受了点小伤,下一次,你必死无疑!”伯爵的语气十分严厉。
张昂不说话,只是看着玛索伯爵。
“在城里,对付你要顾忌我们贵族兔死狐悲,才会有所收敛,我还能保住你。你要是愿意好好经营生意,做个富家翁,那位大人物兴许就忘了你,放你一条生路!但你练武什么地方不能练,偏要跑出城,还跑去荒郊野外练,人家当然要来杀你!”伯爵的语气愈加严厉。
“您说的那位大人物,不会是大教堂的主教大人吧?”张昂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怎么知道是马丁主教?”伯爵很吃惊。
“伦土城里伯爵大人就是最大的大人物,能让伯爵大人叫一声大人物的,如果不是其他地方来的人,那就只有大教堂的主教大人了。”张昂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教堂唱诗班有一首赞歌叫‘南迦赞歌’,和那三个黑甲人修习的《南迦礼赞》内功,一看就是大有关联。”
“我却是不明白,我们这样小小的男爵家族,为何会惹上马丁主教这样的‘大人物’呢?”张昂继续问道。
玛索伯爵一下子陷入了回忆里:“那要从七年前说起,当时我们法兰西和西班牙大战,我们伦土城也在征召之列。马丁主教有个私生子,一直养在大教堂之中。却不知何故,偷跑出教会,应征加入了军中。当初两国在比科城下杀的血流成河,那小子却是承受不住,当了逃兵。你父亲当时正好被编入了军法队,当时没人知道那小子身份,他自己也是宁死不说,结果被你父亲一锤打碎了天灵盖。”
“这个,这只能算不知者不罪吧,也能怪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