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延玮,延璋,延琛,及所随随射无一不使劲浑身解数,一扑心儿的专注在那围猎之上,而与他们相反,此时山坡上还有仨闲的不能再闲的人儿。
您问了,咋个闲法儿?
呃,一个山头上,一个主儿仰躺望天儿,一个狐狸采花儿,还有一个黑鬼喂马,算不算闲?
“诶,你嘛呀,本来长得就黑,还跟这儿黑着一张脸儿,你是嫌天太亮是吧~”阿克敦拿着一把刚揪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小黄花儿,在那沉着脸儿喂马的精卫鼻子上乱蹭撩闲,“啧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脸拉的,不知道还当你是一驴呢!”
“滚蛋!臊狐狸!你爷爷我心情可不好,别惹我!”精卫一耸肩,那过大的块头蹭的阿克敦一个踉跄。
阿克敦也不恼,反是始终弯着那狐狸眼儿,笑的没心没肺,他又凑过来,杵了杵精卫,又指指太阳,“瞧瞧,这天儿多好啊,云淡风轻的,你跟这儿摔什么咧子啊,辜负风景知道不?”
“赶紧滚,别说我揍你!”受不了阿克敦那死狐狸样儿,精卫本就黑的脸越发的黑了下去。
可阿克敦自小都逗精卫半辈子了,别说他黑脸儿,就是他举刀他也不怕他呀,反正这会儿闲的都快给太阳晒化了,不如活动活动胳膊,活动活动腿儿呢。
阿克敦挽挽袖子,呲牙一脸兴奋的在精卫跟前儿蹦达,“来啊,咱俩摔摔。”
“来就来!”也是憋了股闷气儿无处发泄,精卫草草的栓了马,一个跳步就站在阿克敦面前,撸胳膊挽袖子的就朝阿克敦冲过去。
却说阿克敦自小本就是延珏读书的,若论诗书,他胜精卫不知几个轮回,可若论骑射,他那偏偏贵公子的身板子那能跟精卫这从小肆武的人能比的?
就算阿克敦卯足了劲儿,可这三摔两摔还没拧几下儿,阿克敦就给拧的像麻花儿似的,疼的嘶嘶哈哈的连连跟那不远处一直躺着也不吱声的七爷儿求救。
“爷儿啊!杀人了!杀人了!”
“嘿,你这孙子!咱俩顽闹,你扰爷儿干什么!”精卫中规中矩,自是不比阿克敦这人活络,对他来说,主子说一,就是一,主子说二,就是二,他执拗的也不会反驳,也不可能反驳。
就像他这会儿因为七爷儿的一句:“走,山上歇会儿,咱们下午再打。”而变得落落寡欢,憋屈不已,可恁是他憋死,也绝对不会去找主子的不自在。
可有一点他没想过,他都觉得憋屈,延珏就更憋屈了。
这会儿听着下头的擂鼓声和鹿哨声,他恨不得挥刀下去扎猎,跟这儿躺着,他多刺挠啊!
却说阿克敦断根似的扯脖子‘哀嚎’,到底是给那仰躺着叼草的延珏给喊起来了。
只见一片风吹草低之上,延珏拄着两侧,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儿,许是扯倒了伤口,他疼的扯了两下嘴唇儿,叼着的那根儿草也跟着抽了两下儿。
“爷儿啊!这孙子杀人了!”阿克敦‘鬼哭狼嚎’的跟那告状,一双狐狸眼弯弯着讨好的看着自家爷儿,只盼着瞬间能脱离苦海,可等他瞧清楚七爷儿那眼神儿里的烦闷,他的一颗心是落了地底下了,完,拍马屁算是拍马蹄子上了——
却说延珏叼根儿草,背手走过来,到跟前儿伸出一根儿手指,跟精卫比划个圈儿,随即精卫了然的给阿克敦换了个姿势又拧了拧,疼的阿克敦哇哇叫后,又重新成了一个球状儿,屁股朝上。
延珏抬腿一踹,随即阿克敦‘惨叫’一声儿,球似的滚了老远,彼时听见主子那声坏笑,心下他是好一阵憋屈。
瞧瞧,他这小力笨儿为了给主子出气,做的多不容易?
许是这一脚,给延珏踹开了窍,瞧着那狼狈不已的阿克敦,他倏的扯起了一个坏笑。
可不,不打猎归不打猎,可他非得跟这儿待着耗什么?
“诶,都滚过来,爷儿领你们玩儿点儿好玩儿的去。”
却说延珏这厮动了什么黑心眼儿,小猴儿又是如何突然前来同延珏一同围猎,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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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状态不咋好,凑合看吧。
第三回 仇人见分外眼红 夫妻齐其利断金
咱老七可是个浑主儿。
恁是如今暂不行猎是他自个儿的主意,可他确实是倍儿不自在。
他不自在咋办呢?
答:拉个倒霉的,一块儿不自在。
那谁又这么倒霉呢?
又答:何以解忧,唯有老四。
当延珏脑子里一揣那坏水儿,立马来了神儿,他吩咐精卫和阿克敦去打一个大点儿的野兽,当二人遵着延珏的吩咐打了头马鹿回来后,彼时汗渍淋淋的俩人都没弄明白七爷这是要玩哪出儿。
“爷儿,这只布扈图可成?”精卫抹了把汗,呲牙一乐,黝黑的脸显得牙特白。[布扈图是蒙语的马鹿,射猎时常唤。]
他虽不知道为什么爷儿吩咐他俩务必打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