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钢蛋像是回味过来了,一个劲的盯着绵羊看。
很快,在说笑间我们三人走到了老字号门口。眼看胖子还没到,我们就先进去点菜了。
等菜上的差不多的时候,胖子才出现在门口,他圆圆的脑袋上满是汗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菜。
“来晚了,家里有点事。”胖子解释道。
“赶紧,我们已经吃过一顿了,这些菜是第二顿,特地为你点的,待会你付钱。”绵羊说。
“我没钱,最近穷啊,身上只有几十块钱。”胖子说着又准备摸口袋。
“别摸了,赶紧坐下来,都快饿死了。”钢蛋一把推过胖子,让他坐进来。
四个人开始动筷吃菜,我先说了两句,无非是感谢他们为我退房的事情帮了等于没帮的忙,又把退房的结果说了一遍,他们三个反应各不相同,不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绵羊说我错失了一个翻身成为富豪的机会,钢蛋说我成功讹了开发商一笔,胖子说我运气好还能让开发商退钱。
反正不管怎么说,退房的事情是圆满的结束了,今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回d城工作。
接着,我们又把绵羊去宣传部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祝贺声不绝于耳。
绵羊倒是出奇的理性,一个劲地说我们为什么要祝贺他,这明明是一件值得悲哀的事情啊。
“到时候帮帮忙,部长,我先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胖子还要好,干脆端起饮料敬绵羊了,“我也想到城里来工作,每天来回乡镇太累了。”
“你的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赶紧坐下来呀。”绵羊被逗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赶紧按住胖子,“每天就看看监控,还能从那些精神病的家属那里捞点好处。”
“哪有什么好处,他们发起病来几个人都按不住。”胖子说,“很多病人都是家里人不管,国家掏钱养着。这些人不能流进社会,不然哪天发病就会打人。”
“对的,你被精神病人打了是白打,你要打精神病还要被抓。”钢蛋笑着说。
等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开始商量下面的活动。
“打麻将?”胖子提议道,“很久不打了,手痒。”
“要打你们打,我不打,我回去撸两把亚索。”钢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叫燕丹。”我说。
“池子呢?最近没他声音了。”绵羊问道。
“池子是不跟我们来往了,我们这些小儿科别在他面前玩。”胖子用一种客观的语气说道。钢蛋发出了不屑的哼声。
等走出老字号的时候,我们最后决定叫燕丹来打麻将。
那天胖子手很臭,频频放炮,整个人都像魂不守舍一样,等结束后已经午夜了。
那晚我我一直没有睡着,一部分原因是打麻将太晚过了睡觉的点,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脑子里总是盘桓着绵羊对于使命感的认知。
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反而有些庆幸。
工厂的生活,似乎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但其实也才过了几年而已。
圣经里记载:“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正确的道路和错误的道路,我们穷其一生都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