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燕丹给池子的份子钱你真没收到?”我突然想起这件事,问道。
“这个该死的燕丹,居然说钱给我了,我真想把他按在水里好好问问他,他什么时候给的我。”钢蛋听到这个就来气,他愤恨地骂道,“我还特地问池子的,池子也是莫名其妙,他一分钱都没收到。”
“你们现在还跟燕丹有联系?”胖子突然问道。
我把之前和静偶遇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们俩听后不约而同地对燕丹口诛笔伐起来,但是一种落寞感悄然而生,就算知道燕丹的瞒天过海计又能怎样,他已经离开了我们。
至于归期,未有期啊。
随后话题又转到了钢蛋身上,我和胖子一致认为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考个驾照,毕竟这个年代没有驾照的人和残废没啥区别。
钢蛋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什么过完年之后是要去考个驾照了。胖子开始一个劲的介绍哪个驾校便宜、哪个驾校好啥的,显然钢蛋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兴趣可言。
对于他来说,考驾照这种事远不如吃鸡重要。
洗完澡之后,我们仨躺进包厢,分别叫了扦脚的师傅,各自躺在那里看手机。
等我们走出浴室时已经十点多钟,胖子提议再去弄点吃的。
“哪里没吃晚饭?”我调侃道。
“家里不让我吃饱啊。”胖子一脸委屈的说。
我看了一眼他隆起的腹部,觉得他家人做的没错。
随后,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油炸店,里面三三俩俩坐着几桌人,老板在罅促的摊头前忙碌,我们个点了一些油炸,又一人拿了一瓶饮料。
在开吃的期间,钢蛋的一个小学同学过来打了招呼,长得五大三粗的,一副市侩模样,一看就比钢蛋成熟的多。
钢蛋有些局促,聊了几句之后,那人就走了。我们也得知,那个同学现在在派出所当辅警。
“我还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他了,估计小学毕业之后就没见过。”钢蛋若有所思地对我们说。
其实,他的同学也就止步于初中,初中毕业后就踏入了社会,但相比于这位同学,钢蛋的言行举止又显得稚嫩的多。
“现在辅警也挺好的。”胖子摸了摸嘴角的油渍,点评道,“除了工资,还有外快。”
“你什么都好的。”钢蛋不屑地说。
那晚结束后,我们就散了。
看着钢蛋远去的背影,我和胖子也各自骑着电瓶车分别了。
临走时,胖子还试探性地问我是不是真没发钱,我差点被他逗笑了,一直以来我都没搞明白,这个胖子对别人发没发钱的事情为啥这么好奇,大家性质大差不差,又没多少来去。
“来去大了。”胖子停下电瓶车,两脚落地之后把自己的脑袋塞进针织帽子里面,“我们单位每年还亏钱的,自然就不发了。”
我见状只能停下来,看着胖子笑而不语。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发的总会发的,放心吧。再说,你也不差这点嘛。”
“我差多了。”胖子唉声叹气地说,“现在哪哪都要用钱,马上过年都是一大笔开销,我又要问我爸妈那里借点了,今天洗澡的钱还是问我妈妈要的。”
“这么大的人了,还问妈妈要钱,是你妈妈太溺爱你呢,还是你老婆太溺爱你呢?”我问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家还有三个老人等着养呢。”胖子终于戴好了帽子,重新坐回电瓶车里,“散了。什么时候找燕丹打麻将啊。”
“他啊?”我起了几米之后再次停下来,回头对胖子说,“等能够联系上他再说吧。”
回去的路上,冷风依旧,或许是刚泡完澡的缘故,我一点也不觉得冷,风吹在脸上,反而有种凉爽的感觉。
过年了啊,也就意味着春天要来了,2019年会怎样呢?那些折磨我的事情能否都如愿解决呢?
胖子有句话说得对,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