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圆领袍纱,勾勒出蜂腰龙背。却又太过清瘦,添了鹤骨松姿的韵味。
玉晏天伸出骨节分明的竹手,镇定摸索前行。
若非知他患有眼疾,那份从容只道与人玩耍嬉戏,似在捉迷藏一般。
玉晏天打开房门,淡漠应道:“请进。”
郑南归虽与玉晏天不?熟,早有耳闻其人。
昔年那个病秧子小侯爷的传奇,在民间说书者口中流传甚久。
郑南归本想扶玉晏天落座,却见其从容不?迫摸索自行落座。
玉晏天被押回京城关在北宫,已有一月。每日闷在房中,偶尔奏笛解闷。
他与郑南归也未言语过几句,只是闻其声,因?眼疾还?不?算正?是谋面过。
郑南归为玉晏天斟了茶,慎重开口道:“对于我的身份,我想你,或许知晓一二?。”
玉晏天听出几分试探,直截了当道:“你所求何事?”
其实玉晏天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思,无非是想恢复世子的身份。
郑南归倒也不?扭捏,坦坦荡荡道:“听闻永诚王聪慧过人,我所求之?事,你必然知晓,我只问你,会助我成事吗?”
何谓成事,分明有一半野心。
玉晏天寒声拒绝道:“以我如今的处境,帮不?了你,即便能,我断然不?会助你。”
郑南归失了耐性,切齿威胁道:“你父亲的身份,莫非你不?清楚,难道让我去陛下面前,全盘托出不?成。”
玉晏天不?屑一顾,冷笑:“我如此处境,你还?看不?出所谓,陛下若不?是知晓一切,为何将我软禁在此。”
郑南归那浓眉大眼,眉挑瞠目,厉声道:“你胡说,陛下为何得?知,又如何得?知?”
玉晏天摸起杯盏,气定神?闲抿了一口姜蜜水。只觉得?今日这蜜多?了有些腻口,不?由撇了下嘴。
落在郑南归眼里,只觉得?是轻蔑之?笑。他压着声色,质问:“你如何笃定,陛下已然知晓一切?”
玉晏天放下杯盏,轻描淡写道:“是我上奏,将一切告知陛下的。”
“你,你,为何如此?你不?怕……”郑南归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玉晏天微微叹息,有些无奈道:“终归陛下会知道,还?是由我亲自说,好?过被你威逼,做我不?愿做之?事。”
郑南归茫然失措,坐立不?安起身,长吁短叹:“你,当真是个难对付之?人,我原以为,你会为了荣华富贵为我所用,我不?明白,你当真不?在乎,这一身无上的荣耀?”
玉晏天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执着于那份虚无的尊贵呢?”
郑南归昂首挺胸,愤愤不?平道:“我本便出身高贵,若那个郑宏业没有犯上谋逆,我本是世子,若无变故,如今怎地也是个郡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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