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这?才放过了她。
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翻身下来,将她圈进怀里。
晨光熹微,透过窗户落进来,陆晚菀一晃眼,仿佛瞧见谢衡身上?也?缠着昨日她在平昌国君周身见到过的那种黑雾。
只再一细看,又没有了。
但她肯定?,那绝不?是眼花或者?错觉。
他身上?的噬魂咒果然没解。
一晚上?,当真是白费功夫和力?气。
虽然她也?爽到了,但显然不?划算。
很不?划算!
“你可?以走了。”陆晚菀戳了戳他肩膀:“开坛驱邪的日子在两天后,你也?该去准备了。”
“嗯。”谢衡虽是这?么应了,却依旧不?动弹。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像是在压抑什么,好一会儿长长呼出一口气。
陆晚菀瞧着他,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虑:“谢衡,你的欲。望真的是我吗?”
谢衡一顿,掀起?眼皮,沉沉视线便对上?了她的。那里面似乎依旧浪潮迭起?,汹涌澎湃。
陆晚菀到嘴边的话滞了滞。
好吧好吧,她不?该怀疑这?个。
这?时谢衡却出声了,他道:“不?够。”
不?够?
什么不?够?
还不?够?!?
陆晚菀这?会儿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感?受着此时浑身的酸痛,心?道这?还不?够,她还不?如直接去捅辛佐两刀还比较简单点。也?不?等那个什么驱邪仪式了,她今天就?去捅辛佐,捅完了就?放血,谢衡一碗平昌国君一碗,两人谁也?别抢谁,对月共饮一碗,说不?定?就?啥事?都没有了!
“晚菀。”谢衡唤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晚菀:“嗯?”
“不?够。”谢衡缓声道:“我想要晚菀,能够爱我。”
陆晚菀:“?”
行了,别的什么也?不?说了,就?这?么办吧。
她现在就?去捅辛佐!
邪煞
陆晚菀这会儿也就剩个红肿的嘴巴还利索点。至于身体的其他地方?……已经?到了足够她抛却几十年的羞耻心的程度。
她任由谢衡拿了帕子,一点点擦拭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动作缓慢且仔细,身上的每一分寸,都有湿润的指掌滑拭而过,带走也在她肤上抹开一层薄亮。
她的发根、她的颈后,她的背脊,无一放过,最后,停留在她的肩胛骨上。
谢衡指腹压着那处印记,不知为何,蓦地感?觉胸口一窒,就像是?人在极度恐慌下的一种本?能反应。
陆晚菀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啦?累了?”
“不是?。”谢衡顿了下,道:“是?……害怕。”
害怕?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多少有些?让人觉得?诧异。
谢衡竟然也会觉得?害怕?
怕什么呢?
也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