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掌控你的方法很多,我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控制你……不论是克莱因囚徒,还是我身上的味道,或是你的精神病病史,甚至是你的姐姐,你的家人……”
他的手挽过她的腰肢,将她往身前一拽,二人更近距离地贴近彼此,他笑得自信又狂妄,“请问陆小姐,这些手段哪一个你逃得掉?”
“所以……”
“因为我爱你啊陆小姐,我希望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很好。
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
可不是因为他爱她,而是这一年里,她估计用尽了手段和他周旋拉扯,让沈西慕对她也有了忌惮,至今才没有彻底撕破脸。
因为这些手段,不论他将哪一个使用到底,他们此时都不可能这么暧昧、这么甜蜜地坐在一起,说这些风花雪月,讨论爱情。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手段,他应该没说。
她的失忆,或许也与他有关。
之前,她以为是自已受了过重的伤,以为和司墨德有关,可通过在图书馆与司墨德的相遇,他当时的反应和说的那些话,能看出司墨德并不知晓她失忆这个事。
也是因为她失忆了,所以才有与沈西慕的这次合作;才会让司墨德也没有料到这个变故。
还有最后。
“觅觅在你那里吧?”
这句话沈西慕显然也没有料到,他略感诧异地抬眸看她,陆昭昭如实说出,“我试探过那个变态,江城的儿童失踪与他有关,但觅觅的失踪和他无关。”
就如同那几个刑警说的,觅觅与那些儿失踪的儿童条件不符合,那个变态向来追求完美,他定会完全复刻原文的内容,怎么可能多此一举呢?
更何况,那个变态的手段向来直接,他才不会利用觅觅与她周旋。
怎么看,这种手段都更像是沈西慕的风格。
“带走觅觅,留下项链,或许在我把项链送给她的时候,你就在筹划了;而我们的合作需要一个推动剂,你顺势而为,让我以为这是那个变态做的,才能与你更好的合作。”
“你不该把项链送给她。”
“我……”
“陆小姐,我很抠的,这辈子除了你,没有女人能让我给她花这么多钱。”
“你……”
“你以为你在交代后事么?陆小姐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会让你全家都给你陪葬。”
曾经压抑在心里的愤怒终于还是在此时揭开了,“我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你把项链送给别人,我当时杀她的心都有了,还谈什么照顾?”
“所以……”
“她在我这里,我会好好照顾她,就像好好照顾你姐姐的大儿子一样,只要陆小姐你好好的爱我,一切都好说。”
“沈先生?你怎么啦?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说错什么了?还是做错什么了?”
沈西慕一愣,挽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得一收,掐着她的腰,把她推了出去。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闭上眼,轻轻揉着鼻梁,“抱歉,我有些累,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怎么……又应激了?
明明陆昭昭什么都没说,甚至都还没有责备他任何,只是寻求真相,却又让他想起曾经每每陆昭昭发现了任何端倪,每每他露出了任何马脚,他们二人针锋相对的场景。
他会像一只炸毛的猫,用强势一步步紧逼对手,让其还没有反击之时,就屈服在他的威压之下。
陆昭昭走到门口,“沈先生,项链我会一直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