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两千破虏军备军隆隆开进登州城时是全无阻碍,兰明山命令登州城内的千总即刻解除登州城内标营的武装,掌控全城。
然后兰明山、汪全带领兵分两路,兰明山领人去往巡抚官署,而汪全领兵直驱镇守府。
张国元作为镇守太监,在登莱那是天一般的存在,无人敢惹,也不用象巡抚般忙碌庶务,他说白了就是个挑毛病的,因此极为的悠闲,此时正在官署后进宅院听着小曲优哉游哉,因为他明白登莱局势如此,他已经没什么好日子了,有一天就享受一天。
当大队破虏军军兵涌入镇守府后进时,张国元大惊失色,什么情况,赵烈的军兵敢如此行事,他的权力受限,但是毕竟是代表皇上督军登莱,赵家如此军兵上门,这是要反了吗。
一想到这个,张国元立时浑身战栗,脱去天使的外衣,他就是个长在深宫中的太监,没有经历过战事,也不需要,他出来办事谁敢不敬,因此今日看到这些军兵将府邸控制起来他就慌了。
此时在官署后进的陆平和老周等几个番子也被军兵抓了过来。
“我等乃是天子的近臣、亲军,你等怎敢如此无礼。”
平缓了一下心绪,张国元战战兢兢道。
“张大人即使是天子近臣,也要奉公守法,”汪全走到张国元面前阴森森的盯着张国元,张国元眼睛躲闪着,汪全的话一说,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估计刺杀赵烈事发了,就是不知道赵烈如何了。
“派人行刺朝廷二品大员登莱总兵赵大人,呵呵,胆子很大啊,你等即使是天子近臣亲军也不能如此妄为吧。”
“胡,胡言乱语,本官同赵大人同朝为官,向来相处融洽,如何刺杀于他。”
张国元强打精神道。
“呵呵,”是,所有的刺客都是死了,但是这些事根本不需要口供,对手锦衣卫审案大多时候也是不需要口供的,只要莫须有,
“张大人无须狡辩,到底你下没下这个命令,你知我知。”
“此事乃是我等所为,同张大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陆平很是倒也算是有承担,他同一个长在深宫的太监不同,在四九城里好勇斗狠他经历的多了,他真是啊不惧这个场面。
败了就是败了,他如今已经判断出赵烈无恙,否则这些破虏军军将不会如此行径,石岛早就是乱了。
“当然是你这个锦衣卫千户派出的人手所为,我家大人为了大明出生入死,你这条疯狗竟然派人行刺他,真是丧心病狂。”
汪全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哈哈,”陆平狂笑着,笑的张国元直抽抽,你就别笑了,触怒了这些兵痞谁都没好啊,
“好一个为国出生入死,如今大明京畿建奴肆虐,数十城失陷,百万百姓蒙难,而你家大人用拙劣的托病之词避战,这也是为国为君尽忠。”
陆平怒指汪全咆哮道。
“我家大人为朝廷出生入死的时候多了,十余年前旅顺之战开始,我家大人就同建奴、叛军斗了十年,每次都是亲临战阵,杀死的建奴和叛军十余万计,但是朝廷呢,处处为难我家大人。。。”
陆平打断了汪全的话,他鄙夷道,“从如今赵烈所为看,朝廷和天子所做的都是太对了赵烈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窥伺江山之徒。”
陆平情绪颇为的激动,“昔日本官也以为抗击建奴的希望全在他赵烈一身,上司一再下令狙杀此獠,本官一再拖延,就是不忍下手,以至于建奴无人可制,哼哼,结果却是得到了你家大人坐等建奴抢掠的回报。”
陆平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也是憋屈的狠了,张国元数次下令,他可是顶住压力没有听命啊,结果却是张国元对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谁说我家大人不出兵杀奴的,”汪全冷笑道,“你等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平你当知道我家大人总是什么时候去忠烈祠吧。”
陆平听闻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赵烈两种情况下去忠烈祠,一个就是节日必去,尤其是春节、清明节、中秋,这些团圆的日子,只要赵烈在石岛就必去忠烈祠。
再有就是每逢出兵前后必去忠烈祠祭拜,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如今还有些时日到春节,他派人手去也是为了最终在春节前后击杀赵烈,但是赵烈去早了,为何,这是赵烈要出兵了吗。
“既是杀奴,为何不即刻发兵,却是托病不发兵,致使京畿百姓涂炭。”
陆平语调颤抖道。
“你也算是行伍出身,我呸”汪全怒指陆平,“兵者诡道也,建奴大军十余万,我家大人才多少军兵,直接到京畿岂不是自寻死路,大人托辞不去,朝廷和天子自然大骂不止,哼哼,转天建奴就知道了结果,建奴终于放心分兵。”
汪全鄙夷的而看着陆平。
陆平一想到前些日子建奴的分兵,他顿时恍然大悟,他猛地一跺脚,普通一声跪倒地上,“陆某有罪,不知道赵大人可否受伤。”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