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是不能给你一点好脸色,”荆微骊撇着嘴,眼神中蕴着的水气还没散尽,即使在问责也显得像娇嗔:“今日连奶婆子都问我了,说孩子最好还是得让亲娘多喂养一些。”
&esp;&esp;樊封挑眉:“那小子现在连个完整的字都蹦不出来,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吃的谁的奶。”
&esp;&esp;荆微骊锤了他一下,虽然她板着一张脸,可等拳头落到男人胸膛时,也早就成了无风而行的纸鸢——软绵绵。
&esp;&esp;她的丁点力道在樊封看来简直就是猫儿亮软爪,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esp;&esp;这样想着,他很干脆地拉过她的手,一寸寸地吻起来:“你若真怕孩子养不好,大可多找几个奶婆子。”
&esp;&esp;“这是一回事吗!”荆微骊冷不丁抽回手。
&esp;&esp;深吸一口气,她红着脸往外面蹦字:“樊封,你得节制。”
&esp;&esp;樊封笑了笑,故意用指尖碰过去,指肚在娇嫩的肌肤上转悠几圈,一边欣赏着面前人动情的皱眉,一边故意问:“阿骊指什么?为夫听不懂。”
&esp;&esp;不想跟他打太极,荆微骊强迫自己清醒,一本正经地说:“寻常的行房事我不管,但……你、你不能老是吃个没完!”
&esp;&esp;说到后半句时,荆微骊显然卡壳了。
&esp;&esp;脸上的红晕烫得吓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一齐生得热,那是那种事太难以启齿,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esp;&esp;被她的模样逗笑,樊封偏偏为难她:“若我说不呢?”
&esp;&esp;荆微骊咬牙:“那我们就分房睡!大不了我搬去别的院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esp;&esp;“你试试。”樊封眯着眼睛,满脸不悦:“在哪里做我是无所谓,只是阿骊可得想仔细了。”
&esp;&esp;他的眼神有些锋利,荆微骊看了忍不住发怵。
&esp;&esp;倒也不是真的怕,多数的还是心虚。
&esp;&esp;正思索该怎么把面子继续撑下去的时候,耳畔传来男人温柔的话语:“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之后会小心。”
&esp;&esp;眼前咻得一亮,荆微骊看过去:“当真?”
&esp;&esp;樊封再度被她的反应惹笑了:“我骗过你?”
&esp;&esp;“可你刚刚凶我!”荆微骊有理有据地开始拿乔。
&esp;&esp;男人语调上扬:“那也叫凶?”
&esp;&esp;荆微骊横极了:“明明就是。给我道歉,要真诚点。”
&esp;&esp;听着她的话,樊封忍俊不禁,笑得无奈:“好好好,我错了,不该凶我们阿骊。”
&esp;&esp;“我的好阿骊、好骊骊,原谅我成不成?”大手桎梏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下颌压在她肩头,鼻息尽是她的馥郁香气。
&esp;&esp;他每个字都念得用情至深,荆微骊听得心满意足,弯着嘴角:“行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啦。”
&esp;&esp;明艳动人的桃花眸闪着潋滟湖光,十里春风刮漪而过,瓣瓣娇花不舍地留在湖面,香风阵阵。
&esp;&esp;月光依旧温润透亮,透过窗户的缝隙扫进来,慵懒地洒在二人的审判,轮廓都一点点变得柔软。
&esp;&esp;樊封没忍住,抬起手去碰她的面颊。
&esp;&esp;软趴趴的发丝被捋到了耳后,他还故意用食指的指骨碰了下那寸微微发热的地带,嘴角夹杂着顽劣的笑,不曾隐藏半分。
&esp;&esp;“别,痒。”
&esp;&esp;荆微骊忍着羞避开,但才刚有动作,就果不其然引起男人的满身反骨。
&esp;&esp;只见他手臂用力,很干脆地把人扯进了怀里,软枕被丢开,可怜兮兮地跟两人的外袍横在地上。而方才还搂着它的人,则满脸错愕,被迫跨坐到罪魁祸首的腰腹前。
&esp;&esp;双手撑出距离,荆微骊不适地扭动身子:“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