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股无力感夹杂着被误解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忽然向前逼近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的沙哑:
“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我对你的欲望,表现得还不够明显,是吗?”
他话语里的暗示露骨而直接,颜嫣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提前洞察意图,一把牢牢攥住了手腕。
“你……你放开!”颜嫣有些慌了,用力想挣脱。
齐司礼却不给她机会,他显然是被这莫名其妙的误会和她此刻的抗拒彻底惹毛了,决定换一种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来澄清自己。他拽着颜嫣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往小楼里走,目标明确——三楼的主卧。
颜嫣瞬间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又羞又恼,身体本能地抵抗,脚底像生了根一样不肯动,最后甚至不顾形象地死死扒住了门框,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齐司礼你混蛋!你放开我!”她又急又气,声音都带了点颤音。
齐司礼回头看着她这副宁死不从、扒着门框的倔强模样,原本满心的郁闷和火气,竟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给气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眼神却愈发深邃坚定。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他话音未落,手上一个巧劲,轻而易举地掰开了她扒着门框的手,随即弯腰,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颜嫣惊呼一声,身体骤然悬空,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齐司礼抱着她,步伐稳健地踏上楼梯,径直走向主卧。用脚踢开房门,走进去,然后反手,“嘭”的一声,将一切纷扰、误会和不确定,都彻底关在了门外。
主卧的门隔绝了外界,却关不住一室旖旎。
起初,还能听见颜嫣带着哭腔的骂声,细碎地控诉着他的“蛮横”与“不讲道理”。那声音像被雨水打湿的羽毛,非但毫无威慑力,反而更激起人心底的怜爱与占有欲。
齐司礼的回应,是更深的吻,与更用力的拥抱。
不知过了多久,那微弱的骂声渐渐变了调,化作断断续续的、带着颤音的求饶。像春日融化的雪水,滴滴答答,敲打在人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司礼……齐司礼……”
她唤他的名字,不再是连名带姓的气恼,而是缠绕着无尽缱绻与依赖。
这声求饶,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齐司礼压抑已久的所有情感。他不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用行动,一遍又一遍地,将她脑海中那些关于别人、关于误会的荒唐念头,彻底驱逐、覆盖。
直到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沉重的呼吸,以及那双盛满了不容置疑的爱意与欲望的、深邃眼眸。
所有的疑虑、不安和小小的醋意,最终都在这场灵魂与身体的双重交融中,化为乌有,融成了窗外渐渐升高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