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晋点头道:“不错。从室内慌乱的情况来看、当官兵杀进铁器棚时,室内的人便仓慌带着杨红玉溜走了。”
吕公良目光扫过四周:“这暗室必然还有一道通向外面的暗门。”
“在那儿!”张阳晋说话间,弹身射向左石壁的蜡烛台。
张阳晋将蜡烛台一推,烛台滑开,露出壁上的一个小孔。
吕公良赶过去:“让我来。这是八卦金锁门,千万不要引动其暗器机关。”
张作晋闻言退至一旁,按剑在手,以防万一。
吕公良拔出长剑,用剑尖插入小孔,左旋三,右旋四,中间旋一。
“哗啦啦!”壁内响起了铁链绞动之声。正壁上一道暗门徐徐打开。
吕公良和张阳晋不愧是江湖老手。一道八卦金锁暗门,须臾之间,已然打开。
暗门内是一条暗道。
暗道潮湿,充满着霉气。
顺道前进三十余丈,便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堵石门。
吕公良推石门而出。
眼前一片河滩。
天空是昏黄的月色。
河水在哗哗地流淌。
吕公良和张阳晋立身在河滩岸边的乱草丛中,木然地望着天空。
杨红玉被阴残门的人转移到哪里去了?
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一个秘密的山洞。
一盏昏黄的油灯,映着一张冷漠而阴沉的脸。
王秋华默然地盯着正在小桌旁摆弄着红黑药粉的小老头彭若飞。
彭若飞佝偻着身子,轻轻咳嗽,鼻孔中流着鼻涕,手指在微微发抖。
突然,彭若飞“噗”地跪倒在地,向王秋华磕头道:“请王香主开恩,赐老奴……颗药丸吧。”
王秋华注视着他,缓缓地伸出手从怀中摸出一粒白色的药丸。
“谢王……香主!”彭若飞急忙伸手去抢药丸。
王秋华手往回一缩:“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做好?”
彭若飞盯着王秋华手中的药丸:“快……快了……”
王秋华冷声道:“我不爱听‘快了’这种答复,我要的是具体的时间。”
彭若飞嘴角淌流着口水道:“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准……成。”
王秋华沉声道:“五月五日之前将它制成,我不但替你解去‘摄魂生死符’,而且……”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扔在桌上:“这一袋黄金也归你。”
“没……问题!”彭若飞夺过王秋华手中的药丸,塞入口中,混着唾液吞咽下去。
彭若飞翻着白眼,仰起脖子,半晌,悠悠吐出一口长气。
他脸色变得红润,两目炯炯有神,手指也不打颤了。
他伸手抓过桌上的小布袋解开,从袋中摸出一把金叶、金豆,捧在手心,眯眼格格直笑。
他将金叶金豆收回袋中,捏住袋口,颤声问:“这些金子全……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