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起,树枝摇曳,落叶纷飞。
笑声还在林中回响。怪人已不见了踪迹。
胡玉凤在林中赤身呆立着。
半晌,她弯腰拾起地上沾满了泥土的红纱衣裙,眼中充满了泪水。
片刻,她满身污泥从林中走出。
此时,她眼中已没有了泪水,有的只是冷酷而凶残的仇恨。
要报仇,路只一条,没有选择。
凌天雄的马车被秘密地接到南王府后宫院由。
翠绿假山,八角凉亭,九曲栏杆,小桥流水,优雅恬静,富丽豪华的花庭。
只有权势显赫的显官府门,才拥有这样的花庭。
这是权力与金钱的象征。了
自从南王府小王爷楚天琪帮万岁爷剪除叛臣,当上京城十万禁军统领之后,南王府便权倾朝野,显赫一时,就连左臣右相也都望尘莫及。
这后宫花庭刚刚经过改建,一草一木都显示出南王府的权势和高贵。
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
按理说,南王府无论是谁,该都满足了。
然而,人却有野心。
野心与权力是一对孪儿,当这一对孪生儿结合时,便产生了怪胎。
这怪胎,就是郡主娘娘。
郡主娘娘端坐在后宫院的厅房大师椅中。
她,今年七十八岁,高个,长脸,面目清地,精神抖擞,一双闪烁着异光的眼睛说明她不是个一般人物。
此刻,她板着冷冰的脸,那肃穆的神态,给人一种不怒而威之感。
余龙和叶清风垂手站在太师椅前。
“放肆!”郡主娘娘低声喝道:“你俩跟随琪儿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敢欺骗我。”
余龙发青着脸,不敢出声。
叶清风躬身道:“奴才不敢。”
“哼!”郡主娘娘扁着缺牙的嘴唇道:“我叫你俩去找几个乡下的红花姑娘,来待候琪儿的客人,你们却弄来几个妓女,你以为人家是没出道的小孩?”
叶清风低声辩解道:“奴才这样做,是不想给南王府增添麻烦。”
“还敢强词夺理?”郡主娘娘手在太师椅把上一拍,“给我掌嘴!”
“奴才遵命。”叶清风扬手自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换手又扇了一个耳光。
郡主娘娘阴沉着睑,没有叫停。
厅房里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一巴掌紧接一巴掌。
叶清风嘴里淌出了鲜血,削瘦的脸腮渐渐凸起。
郡主娘娘还没叫停,显然已动了真气。
“郡主娘娘!”余龙“扑通”跪倒在地,“请您老人家饶了叶侍卫吧。这一次全是奴才的主意,奴才甘愿受罚。”
余龙扬起蒲扇似的巨掌,往脸腮上猛扇。
“好啦。”郡主娘娘抬起左手,“这一次就暂且饶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