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似笑非笑地干笑了两声:“庄主刚才为什么不杀了吕天良?”
凌天雄望着天空道:“你以为我杀得了他吗?”
丁义道:“依属下看,庄主是有意相让,按庄主的武功决……”二凌天雄猛然扭头,一双冷得令人心悸的眸子盯着丁义:“这个人我不能杀他,你给我听着,今后无论任何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准杀他。”
“是。”丁义感到了害怕,双腿微微发抖。
“另外。”凌天雄继续说道:“今后你不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多嘴多舌,否则,我就把你交还给楚天琪统领。”
“请庄主饶命。”丁义脸变了颜色:“属下不敢。”
凌天雄冷哼一声,目光再次转向天空。
空中,各种形状的云朵在阳光下,变幻着奇异的光彩。
他已将命运的赌注押在了吕天良身上,生死存亡就看吕天良能否言而有信了。
他相信吕天良,但不相信他周围的人。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傻。
为什么要将命运押到吕天良身上,而不由自己掌握?
为什么刚才不杀了吕天良,夺回小泥人像中的蜡丸?
信誉,仁慈,良知、终究是为了什么,他自已也弄不明白。
一声长哨。
一线红光。一阵香风。
胡玉凤飘落在凌天雄身旁。
凌天雄冷声道:“是你叫丁义在此伏击姚阿毛的?”
胡玉凤轻掠云鬓,娇声笑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凌天雄铁青着脸道:“你好灵通的消息。”
胡玉凤贴近身道:“如果我没有这份能耐,郡主娘娘就不会叫我来帮你了。”
凌夭雄仰面向天道:“郡主娘娘有何吩咐?”
“郡主娘娘叫你马上去南王府。”
“嗯。”
“马车已在桥口路边等候。”
凌天雄转脸对丁义道:“吕天良已认出你了,你马上带人回鹅风堡,暂时不要露面。”
“是。”丁义躬身回答。
凌天雄摘下蒙面巾,纵身跃上河堤,踏步走向桥口。
丁义斜眼瞟过四周,从背后一把将凝视着对面小树林的胡玉凤,拦腰抱住。
“凤嫂,想死我了!让我……亲一亲……”丁义的嘴凑上胡玉凤的脖子。
“嗯……别急嘛。”胡玉凤水蛇般的腰肢一扭、不知怎的就扭出了丁义的手臂,“你先回鹅凤堡,我现在还有事要办。”
“凤嫂……”丁义就象只闻到了鱼腥的猫,怎肯放手?
胡玉凤仍带着笑道:“你不听话是不是?只要我将你的事告诉庄主,或者是郡主娘娘,说你又犯色戒……”
“求凤嫂开恩。”丁义急忙双手作揖。
胡玉凤抿唇浅笑:“男人都好色。一般的男人好色而胆小,你却不然,好色胆大,色胆包天。”
“奴才不敢。”丁义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