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冉,我暂时给不了你平稳安静的生活。可我发誓,我会给你你所想像不到的一切。我允许你闹,允许你发脾气,允许你做一切。我会一直疼你,宠你,你开心便是我开心,你不开心我会用尽办法让你开心。”
“方小冉,我余扬愿意娶你为妻。将来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尊敬你,相信你。直到,我们生命最后一刻。”
我看着余扬,眼前模糊重影,看不清一切。
余扬抬手擦掉,轻声道,“到你了。”
“我……”我看着余扬,出声道,“余扬,我重来没有想过嫁给你。”
“你现在反悔,会死的。”余扬认真的道,“我是在说真的。”
我笑出声来,在他说认真点时,我捂着胸口,稳下心来,道,“虽然你脾气不好,在我看来像个神经病一样。可自从认识你,你是给我帮助最多,对我最好的人。爱上你就是自虐,可我还是一个跟头栽了进去。后悔过,痛苦过,疯了一样想离开过,想过终身不再和你相见,老死不相往来……余扬,你再掐下去我手就断了。”
手被他掐的痛,我心情却说不出的好。在他微微松手时,我笑道,“可最终,我还是站在了这里。余扬,我方小冉自愿嫁给你为妻。无论富足康健还是贫穷疾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我会牵着你的手,陪你一起走过所有磨难,一直到永远,到生命尽头。”
我停下,看着余扬笑。
“……你没说你爱我。”
“我爱你,虽然你这么差劲,总让我送套,可我还是爱你。”
“足够了。”余扬低头吻过来,“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雷鸣般的掌声中,宣誓台后面的人说,“请新人交换戒指。”
戒指,戒指……
我们没有戒指。
我懵然,问余扬,“这环节可不可以略过,以后再补?”
余扬一直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从兜里出拨了出去。一长意大利语外加法德混合飚出去,连个奔儿都没打。
我一句没听懂。
在他怒气频临爆发之际,一对老夫妻携手走了过来。那位老爷爷绅士的把手中的两枚戒指递到余扬面前,说了一长意语。老奶奶拍拍我肩膀,道,“bravoragazzo;sarfelice。”
大概是祝我幸福的意思,在意大利时最常听到的就是幸福这个词。
余扬笑了,脸上阴郁一扫不见。
他接过戒指说了声谢谢,那对老夫妻互吻,一脸幸福的又到人群中去了。
戒指很朴素,带着岁月的洗礼。可在阳光下,出奇的闪亮。
余扬拉着我重新在宣誓台前站定,轻声道,“他说,他和他夫人今年九十几岁了。结婚七十三年,从来没有吵过架,一辈子生了七个儿女,现在已经抱重重孙,一大家子和睦可亲。今天是他们重重孙女的婚礼。他祝我们相伴的时间比他们还要长,方小冉,我们要努力活过一百一十岁才行。”
“七十几年,七个儿女……”
儿女两字吐出,如一捧冷水扬在了我脸上。我从余扬手里往出拽手,道,“余扬,也许,我们应该再考虑考虑。”
“什么?”余扬死捉不放,“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我有些慌,口不择言的道,“余扬,我。我不孕。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生孩子。当年江泽离开,就是因为我不孕。余扬,你值得更好的……”
余扬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愣住的神情突然平静下来,“对不起,我应该早和你说的。抱歉,真的对不起。我……还好,现在还不晚。”
我们还没有签字。
“你是应该早和我说。”余扬回过神来,拉过我手把戒指套到我左手无名指,“这两年浪费的套套都够买婚戒了。方小冉,节俭持家这个道理你懂吗?我和你说,咱们的日子可不宽裕,特别是这一路,这上面的花销……”
我脸腾的一下烧起来,心中的自卑愧疚被他两句话说的消失殆尽,转而是满满的尴尬和羞涩。
然后,有一种名叫喜悦的情绪破土而出,扎根发芽,抽叶开花,结出名叫幸福的七彩果实。
轻轻的“嘭~”的一声,果实成熟裂开,孢子散落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