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区老楼房,楼道灯十有八坏。
我跺了两下脚不见灯亮,把拿了出来照亮。
这才发现,电话竟然还在郝助理通话。把电话挂掉,我按亮了手电。
我住四楼,照着亮走到三楼,刚跺亮楼灯,电话响了。
来电,江泽。
我犹豫了下,没接。
电话响几声断了,几秒后,又响起,还是他。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接起来,楼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抬头去看时,江泽三步并两步的跨到我面前。
他盯住我脸看了几秒,目光下移,划过我掉了扣子的衬衫和被撕坏的丝袜上。
“走。”他握住我肩膀往楼下走,“去医院。”
☆、044 你不爱我可以,你能爱你自己吗?
就在这时,楼道灯一下子灭了。
眼前一片昏花时,我被他推的向后踉跄一步,伸手抓住楼梯扶手稳住不动一步。江泽握住我的肩膀的手有些抖,他声音有些梗,落在我耳侧,“听话,和我去医院。如果你不想报警……”
“你误会了。”我把他手从肩膀上抓下去,道,“我没事,那人没碰到我。”
江泽没说话,也没动。就那样站在我前面,拦住我的去路。
楼道里光线太过昏暗,我抬头只能看到他脸的轮廓。眨了几次眼,才看到他的唇鼻在哪。
“江泽,我累了。”我出声道,“有什么话,可不可以等我休息后再说。”
江泽按亮,侧身照到我脚下。
我裹紧身上的西服,往楼上走。站在四楼,我跺了几次脚都没能把灯跺亮。
掏出钥匙要开门时,对门邻居正好开门出来,强光手电直接照到我脸上。
我抬手挡在眼前,光束上下一晃,一声嗤笑的男声传来,“这才停多会儿电,就玩这么激烈。”
江泽挡在我身前,把那光隔在身后。他拿过钥匙开门,把我塞到暗无光线的屋里。
门“啪”的一声关上,外面的一切被阻拦在外。
我扶住鞋柜,好一会没动。大脑子里一片空白,左脸上火剌剌的痛。
江泽按亮晃进屋里,问,“有蜡吗?你这里停电一般会多久来?”
“不知道。”老小区,经常性停电。短时几分钟,多则几个小时,没有个定数。
借着他的光线抹到卫生间的门,我下逐客令,“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江泽没说话,也没有走的意思。
“那你自便。”
我摸进卫生间,关上门。把调到手电模式后,我站到洗漱台前照镜子。
本来盘成一个髻的头发凌乱散下,披在眼上。双眼红肿,一个巴掌印赫然印在左脸上。纤细的脖子上横着一道发青的掐痕,衬衣扣子掉了三四颗,可以清楚的看到粉色的胸衣和若隐若现的乳沟……
抓起洗漱台上的洗发水,我狠狠砸到镜子上。
一下又一下,砸到镜子破裂,砸到里面那张脸变得龟裂狰狞。
“小冉。”洗手间的门被江泽敲响,他道,“小冉你出来。”
我停下手中动作,冷静出声,“我没事。”
“你出来。”江泽语气里带着坚持,“或是我进去。”
“我要洗澡。”我偏头,冷笑道,“你要进来吗?”
片刻的宁静后,外面传来门一开一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