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比下雨天被雷劈中了一样——虽然耿同学不曾亲身遭遇,但她相信她的感觉铁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耿绿琴瞪大了眼,上上下下前后左右把那个太侍卫打量了个彻底,然后用一种灰常不确定灰常怀疑灰常囧然地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八爷?”打雷了,下雨了,她要找伞找避雷针……
那人冲她微微一笑,是她熟悉的温润谦和的笑,“吓到你了?”
耿绿琴手捂胸口,心说:可不是咋地,口中说:“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最近是挺烦恼要怎么把他从宗人府里捞出来,可应该还不到日思夜想的程度,出现幻觉真的挺惊悚的,还好还好。
“你没有。”某八很确定地说。
耿绿琴朝门外看了看,求证似地问:“高勿庸带你来的?”
“嗯。”
耿绿琴抚额,麻烦上门了。
“春喜。”
“奴婢在。”
“走,陪我去趟养心殿。”她一定要去问问某四是毛意思,他想干什么?
某八看着她风风火火地离开,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就那么站在那里维持着看着门外的动作。
高墙外的天空他以为是不可能再看到了,结果他又看到了,还看到了一个从不敢奢望还能见到的人,他应该知足了。
这边某八尚未伤春悲秋完,就看到某琴领着丫头又折回来了,他不禁问了声:“怎么回来了?”瞧她刚才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这会儿倒是平静如夕了。
耿绿琴瞄他两眼,讪讪地说道:“皇上又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咱还是老实等人召见吧。”靠之,凭什么她得去问呀,某四敢把人扔到她这儿来,她就敢当什么都不知道装糊涂,爱咋咋地。
人生难得糊涂!
“春喜,中午做点好吃的,主子我馋了。”耿同学心想某八在宗人府那地儿肯定营养不好,居住环境也差,既然到她这儿了怎么地这地主之谊她也该尽一尽。
“奴婢这就去准备。”
耿绿琴微怔,忍不住看向自己的丫头,“春喜,这个时间点会不会也太早了点?”这天儿还没完全大亮呢,早饭也就刚刚才吃罢,勤快也不是这么个勤快法儿啊?她是准备做满汉全席怎么着?
春喜一本正经地道:“难得主子想好好吃一顿,奴婢自然要好好准备一下大殿拳脚。”主子的心思她这个当丫环即使明白不了十分,猜个四五分总还是不成问题的。
耿同学忍不住想抹汗,抚额叹气,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好走,不送。”
某八看着她们不由微弯了唇线,她似乎一直就是这样淡定而快乐。
耿绿琴也没跟某八多说什么,只是让小孟子领了他到耳房去休息,然后一个人就到院子里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地看天空爽去了。
某四想干嘛呀?
裕嫔娘娘很惆怅,她觉得某四抽起风来那真是很惊悚,他不是应该恨不得把某八挫骨扬灰的吗?怎么临处置前还给放风?这放风放到自己妃子这里也说不到过去啊?
雍正爷中午过来蹭饭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妃子站在院子里的花圃前一副认真欣赏花卉实则早不知道神游何方的德性。
雍正爷没让底下人出声,很有兴致地背着手在远处踱了几步打量妃子。
所有伺候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状。
对于皇上跟裕嫔这种诡异平和的相处模式,从雍邸跟出来的老人都习以为常了,就是偶尔有那么几个新进的也跟着慢慢淡定了。
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嘛。
“绿琴。”
“啊……”走神走的太专注的人因为这声唤一个趔趄直接往花圃里扑去。
随侍在侧的中南海保镖同学立时一伸手将人挽救住了。
雍正爷手握成拳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