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许清竹才闷声道:“你说老婆才能给你喂糖吃的……”
“所以。”许清竹特有理有据地说:“你不吃我给你喂的糖……”
梁适:“?”
她万万没想到许清竹还会往那儿想,立刻解释:“那是因为刚才有你喂的了。”
许清竹依旧不说话,脑袋埋在她肩窝里。
“老婆。”梁适凑在她耳边说:“我吃。”
“吃什么?”许清竹闷声问。
梁适:“……糖。”
隔了会儿,还不等许清竹有动作,梁适先反悔,趁许清竹没反应过来便将其放在床上。
顿了片刻哑声道:“还有……你。”
说这话时耳朵还红了。
一颗糖也能延伸出许多细节来。
梁适总闹不过许清竹,很多事情脱离当下情景再想起来的时候,也只能用荒唐二字来形容。
可偏生想起那荒唐,让人嘴角上扬。
连带着在大风天去见陈流萤也不觉得是令人厌烦的事儿。
可能是知道陈流萤是原书中无法改变的不可抗力,所以对她的行为能多几分理解。
却并不会苟同。
都是成年人,错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梁适开车去公安局的路上打开车载音乐,车子在车流中自如地穿梭,不断和其他车辆穿梭而过。
车里刚好放了一首《荒唐》。
不过是首暗恋的苦情歌。
梁适换了一首轻快的,还能跟着轻哼几句。
等到了歌曲高潮时,梁适才听出来,这歌是前两天听过的。
是许清竹的手机铃声。
那天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梁适正和许清竹坐在飘窗上看楼下来往车流,看不远处的俞江。
俞江桥上车流如梭,桥两侧灯光亮起,水流在光照下晃动出光影。
许清竹的眼泪也在房间灯光下照得明亮。
她的鼻尖儿渗出了汗,抱着梁适的脖子不撒手。
正是发情期,长夜漫漫。
到后来竟是连飘窗垫也作废了。
放在洗衣机里洗过,却因为操作不当弄得皱巴巴的,只好像沙发垫一样换了新的。
甚至还弄脏了一个放在飘窗上的玩偶。
不得不说,许清竹窝在那一大堆玩偶当中的时候,显得她整个人瘦削又明艳。
俞江里的水流动着掠过月光,房间里的风景比外头还要靓丽几分。
那日是梁适信息素释放最浓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