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先开口,都会社会性死亡的吧!
最终,还是绯烟先撑不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得吓人,再这么沉默下去,她怀疑自己会因为羞愤而直接灵力紊乱,当场自燃。
“咳!”
她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与僵硬。
“你……”
她只说出了一个字,便感觉喉咙里像被塞进了一团烧红的烙铁。
你什么?
你好自为之?
你好好休息?
你个占我便宜的混蛋?
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深处,最终化作了灼烧她神魂的熊熊烈焰。
“我,那个,宗门……事务繁忙!”
最终,她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的话。
“我……我先走了!”
说完,绯烟落荒而逃。
林白呆呆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噗通”一声,彻底瘫软在那堆破碎的床板和凌乱的棉絮之上。
他躺在这一地狼藉之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要将刚才那凝固如铁的空气全部吐出去。
然而,他那紧绷的神经并未完全放松。
心念微动,一缕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悄无声息地探了出去。
果不其然。
在客房外不远处,一棵枝叶繁茂的桂花树下。
那道熟悉又略显慌乱的灵力气息,正静静地停留在那里。
她没有走远。
只是像一只做错了事,却又放心不下家里的小猫。
躲在外面,既羞于见人,又放心不下他这个“重伤员”。
林白感知着那份气息中,夹杂着的懊恼、羞愤、抓狂,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