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我将头埋进枕头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杂七杂八的什么也分不清楚,在纷乱的思绪中我唯一明白的是,现在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但是我连这是日本还是什么地方都摸不透,这可怎么办呢。
正郁闷的坐起来时,恰好门又响了一下,不过这次是直接的被打开了,我有些惊愕,心顿时凉了一大半——难不成被发现了要被杀掉,不过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我觉得似曾相识,却由于一时间的紧张没想得起来,他笑着和我打招呼:“啊,你好。”
出于礼貌,我点头向他致意,他似乎对我的住处很是熟悉,直接绕过我径直的坐在了沙发上,我有些意外:“你干嘛!”
“反应太大了吧,宫玖姐。”他抱胸看着我,打量了一会,我被他看的寒毛竖起,“恩……看你现在的样子,总觉得涌上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
“我不明白。”好吧,这可能就是我在十年后的世界里,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话了。
男孩不说话,带有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心里不爽,明明看起来和我是同辈的,怎么有种老谋深算的感觉,还没等我抱怨完,他就站起身子,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向我鞠了鞠躬后,给了我一个手机:“方便联系啊,宫玖姐。”
“……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怕被其他家族的人监视吗?”
“不怕。”他伸出手来,示意我和他相握,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上前握住,于是他将手放下踹在包里,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我已经比你厉害了。”
“哦,是吗。”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我看了看这张脸,显然从和他的对话中,我感觉到他似乎并不是这个家族的人,这使我的警惕性减弱了不少,“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问出这个问题后我心里一惊,他都直呼姐了我还问这个脑子被灌了特仑苏吗!!
“十年间见过。”但我显然没想到,他会直面的回答我,“这是我们在十年后的世界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又见到十年前的你了呢。”
显然我已经不想露出太多忧伤的表情了,直接淡定的点了点头,再紧张崩溃一下我都快心肌梗塞了,看他也挺值的信任的,又由于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于是我就之间走到门那里加快的输入了一串密码,设置好后转过身子——眼睛中闪着炯炯火焰,象征着新妇女坚韧不屈,勇于战死沙场的精神。
好吧,这些当然都是我自己想象的。
那个男孩的目光一瞬间柔和下来,他再一次伸出了手:“我们总算是有一场正式的见面了。”我终于回握了他的手:“恩,那么,你这次来是要说什么事情的?”
“意外的十分信任着我啊,宫玖姐。”他放下自己的手,我总感觉和这孩子说话会费很多的口水,不知道各位读者有没有这种感觉……但造成这个的势头原因搞不好作者又是在凑字数了。默默按捺住内心的烦躁后,我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肌肉看起来自然轻松:“啊,所以你还是快点解决问题啊,我还准备睡觉呢。”
他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眼含笑意,然后走到我床头柜那里,很是自然的从床垫地下抽出了一大摞的信封,然后一个整理好放在我的床上,对于他为何这么清楚十年后我自己的房间这种事,原谅我实在很想质问他一下,要是平日我就是死皮赖脸都要问个清楚,不过如今大事当前,我自是不会花太多心思在这上面,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不猜猜看是谁写的吗?”
我直接用行动来表达我的用意,毫不犹豫的扯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
我的余光看见他越来越深的笑容,我手上的信封变得十分的沉重,拿着信封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十年后你自己写的,慢慢看吧。”然后一脸轻松的欣赏着房间的结构。
良久,我心有余悸的放下所有的信,几乎带着乞求之意的拉住他的手腕:“不管你是谁……拜托,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好,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回到彭格列!”
我头上有只会飞的鸡崽
彭格列基地内部,训练室。
泽田纲吉训练完毕正准备回房间美美的睡上一觉,忽地止住了脚步,定了定身子不自觉的被房内的谈话声吸引——其中一个人是他最为熟悉的,reborn的声音。
“啊,我明白的。”reborn说道,语气虽然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却透露一种只欠东风的安稳感,泽田纲吉将自己的耳朵凑近想要听的清楚些,但没想到里面的谈话就在reborn说完这句话后就结束了,良久,大魔王冷冷的声音冲击着泽田纲吉的耳膜,“蠢纲,是想直接受死吗。”
泽田纲吉直接手足无措的被打开的门撞了一下,痛苦的捂着被撞红的额头,由于心虚不敢抱怨一句。
“蠢纲。”reborn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不见底的感觉,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泽田纲吉一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表情,“你现在出得了手吗,对自己的‘同伴’?”
泽田纲吉捂额头的手缓缓放下来,他目光坚定的看着reborn,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我……即使内心和外在都变得强大了,都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同伴出手的。”
reborn的笑容深不可测,压了压帽檐,淡淡的看了泽田纲吉一眼。
——“果然是蠢纲啊。”
我跟随在那个人的身后,他游刃有余的在走在前方为我带路,起初我对周围还抱有警惕,但是走了一会,我发现在米欧菲奥雷基地里,无论是碰见了穿黑衣服还是穿白衣服的人,都像是看不见我们一样,径自的从我们身旁走过,于是我便稍稍放松了紧绷的面部,加快了脚步。
然后,我们十分顺利的到达了门口,他站在那里用手印在了机器上一下,门便打开了,我简直都怀疑这货才是真女主了,虽然女性特征没我明显……阿咧,好像我也不怎么明显啊,话说为什么会突然毫无爆点的勉强吐槽呢?
无语一阵后,我看向前方的人,这种活脱脱的明显开了外挂的功能实在让我愤慨不已,由于转移了注意力,我心中那种莫名的心慌感渐渐的消散,他像是注意到我感情的变化,便就顺着我的意聊了一些话,别问我为啥这种危机时刻还能聊天,所谓**oss的胸有成竹的气场就是这么来的:“十年前,你是十四岁?”
“啊,是的。”然后,我恬不知耻的接了他的话,“……现在的你是十四岁吗?”
“是的。”
“哦。”
……然后我们之间可怕的沉默了,所以孩子们,别以为随便攀到一个关系就可以像过山车那样飞速发展尖叫不断哦,你当每天都是肥皂剧啊魂淡。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看向他的后脑勺,随意的问了问,没想到他停下了步伐,不知道想什么,我也只好停下,走到他的前面,准备看他突然低头会有什么表情的时候,他突然之间抬起了头,快速的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拖到一个石头旁边蹲下,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只见他脸颊边滴下一滴冷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森林之中树木被青色的火焰烧尽,一个金色头发皱着眉头的男人拿着桌球棍随意的摆弄着,他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倒下的人,我感觉呼吸困难,因为那个惹眼的银色头发和满手戒指的人,不就是狱寺隼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安静点。”上方传来他的声音,我点点头示意,用手拍了拍捂住我嘴巴的手,他慢慢松开,我终于呼吸顺畅了,但大气一点都不敢呼出,我将身子凑近,摒住呼吸,准备静观其变。
由于距离有些远,我虽是能够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但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