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雍王成婚若叫做“委屈”,世上当没有幸运之事。骆青月惶恐地垂首,面色稍动了动:“能嫁给殿下,是儿臣的福气。许是春天来了,殿下的身子也渐渐好了。您瞧,殿下今日面色红润。”
皇后对骆青月的回答甚为满意,目光不经意落在对方的并蒂芙蓉步摇上,赞许道:“芙蓉并蒂寓意极佳,望你与我儿能够如此,岁岁相伴。”
皇后看向自己的大宫女,莞尔一笑:“将本宫库房的鸳鸯镯赏给王妃,再添个好彩头。”
帝后与雍王夫妻寒暄多时,骆青月如坐针毡,又不得不保持仪态。她生怕自己何处言行不当,御前失仪,让帝后以为国公府教女无方,丢了母家的脸面。
午膳留在宫中用,待回到雍王府,已是午后时分。
皇后赏的碧色鸳鸯玉镯代替了骆青月原本戴着的的银镯,一左一右环绕皓腕。帝后各有表示,当然不只赏了这一样东西,珠桦瞧见鸳鸯镯时,脑海里的疑惑便得到了五成答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骆青月手腕,道:“好灵巧的玉镯。”
“皇后所赏,她说鸳鸯成双、芙蓉并蒂。”骆青月扬手轻抚并蒂芙蓉步摇,笑得明媚如春。
宫中赏赐的所有东西皆收入骆青月私库,需要细细过一遍物品单,既是让受赏者再次感受帝后恩德,也是为了对有多少物件有个数。
半夏和陈嬷嬷领了差事。
珠桦毛遂自荐,美曰其名分消半夏和陈嬷嬷的担子,然而当她进了仓库,却发现自己报不上来物品大名,只晓得这个是绸缎,那个是薄纱——甚至,她连字都不会写。
“苏州织锦缎十匹,月影轻罗纱十匹……”
每当陈嬷嬷的声音落下,半夏就在本册写下一行。珠桦探过脑袋,见半夏字迹工整娟秀,显然是练习过,这些字皆作繁体,她几乎全部认识,如果要上手写……
她写不出毛笔字。
“你的字写得不错。”珠桦僵硬地夸赞。
“王妃幼时读书写字,我陪伴左右,所以也会写。”半夏解释道。
身为完成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珠桦深知读书识字的重要性。
在雍王府过活,只需机灵忠心,但出了雍王府,机灵忠心的重要性便要蹭蹭直降,到了那般时分,金钱当排第一,文化或许能排第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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