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此事,燕南度站起身,“我去嘱咐人煎。”顺道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掀开门帘往外走去,在煎药处,有一年轻妇人也在此处。
正是昨日有意无意瞟了几眼云星起的人,妇人打扮朴素,脑后发髻上簪着一根竹钗。
妇人瞧他走来,面容温柔,笑着说:“来拿药?”
燕南度如实答道:“来叫人煎药。”
“是吗。”
两人之间无话,倒是妇人一直在暗地里打量他。
他觉着奇怪,又去看了眼妇人,妇人不躲不闪,直直与他对视了几眼。
是发现他了,亦或是发现云星起了?
他不知云星起为什么会被人抓,若是人不肯说,他不会去多问。
吩咐好医馆学徒去煎药后,燕南度进了后堂,他坐至王忧身边:“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见过一位簪了根竹钗子的女子?”
王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见过。”
他停顿一会,眼神放空:“昨晚回去的时候有个妇人拉住我问了几句话,那时天色已晚,没看清她簪了什么。”
“你看清她长什么样没?”
王忧斟酌一会:“这个是看清了。”
燕南度一指门外:“你出去看一眼,她应该在煎药附近,看看是不是你昨晚遇见的人。”
王忧依言走了出去,他回来的时候一脸忧心忡忡,一走近,刻意压低声音:“是她。”
燕南度不言不语,捡起了一直藏于床下的刀。
王忧看他动作:“我们现在就走,走去哪,直接上山吗?”
好不容易到了垂野镇,不可能没让云星起见着亲人就离开的。
到了山上,要躲也应比眼下容易。
哪知下一刻,有一人掀开门帘,手端一托盘向他们走来。
正是他们口中的那年轻妇人,她手中托盘上赫然是一碗药,笑得温婉:“大侠,我看你的药好了,顺手替你拿过来。”
燕南度凝视了她一会,客气接过:“多谢。”
行走江湖多年,他练就一个本事,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的杀气,这位妇人身上并未有杀气。
难道她的目的不是他,是云星起?
然而自第一次见面起,他便瞧出妇人压根不会武功。
或是说单纯认错人了?看那妇人不像是心怀歹意之人。
他与一边明显吓了一大跳的王忧不同,面色冷静接过药碗,掀开身后遮掩病人的白纱。
这一掀,引得身后妇人发出一声惊呼:“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