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只能意会的体验。
虽然短暂,却足以留下永恒的余韵,无论是对俏如来,还是——
“玄狐……”伸指触碰颈边动脉确认暗盟剑手死亡无误的锋海主人犟自按下猎喜心情。
但此举仍旧足以吸引修者注目。
“你是?”
不闪不避迎上修者目光的锻神锋话意直白,直白宣告战利归属:“俏如来,玄狐的尸体,由锋海主人收下了。”
耳闻熟悉名号的俏如来神色略显迟疑:“是锻神锋前辈,但是——”
“废苍生有什么问题,让他来锋海说。”
一言一行不容置喙的锻神锋自顾自地抱起玄狐尸身,收好锋海神器,临行之前仍旧念念不忘同废字流一别苗头。
“俏如来,你赢了,但是风华绝代,并未输给墨狂。”
苗疆·锋海
锋海的庄院规模未必有北竞王府来得宏大,但风格却更古雅。
厅堂中陈设虽非华美,但却当真是一尘不染,窗棂上绝没有丝毫积尘,院子里绝没有一片落叶。
眼下虽方清晨,却已有人在洒扫着庭院。
那是常伴锋海主人左右的两名侍女,一身短褂绣裤,眉目如画,年在十三四之间。
远远瞅见锋海主人回归的两人敛袖行礼:“恭迎主人。”
“那是——”待到看清自家公子怀中人全貌,两名侍女神色同时一变,“玄狐!”
惊讶不已的莫听悄悄向好姐妹递了个眼神:“他竟然死了!”
接受信号的何妨同样眉目传情抒发心底震惊:“难道主人的兵器输了?”
“嗯?”无视手下侍女眉来眼去的锋海主人话音稍沉,嘱咐道,“这数日,不准进入房内。”说完,锻神锋便自抱着玄狐进房去了。
徒留原地恭声应是的一对侍女。
“是。”
专心不过片刻,眼看主人背影消失的侍女们心下如有千言万语,全然无意工作。
有一下没一下挥着扫帚的何妨言下之意不乏遗憾,但更多的则是疑惑:“玄狐死了,可惜他这么英俊。但是主人为何将他的尸体带回?”
另一边的莫听猜测道:“难道主人要替他收尸?”
“主人哪有这么好心。”何妨吐槽道。
“主人将一个死人带入房内,却又不准我们进入。”
不自觉停下手中动作的莫听一面复盘着,一面慢慢踱了几步,紧接着眼神一亮,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哎呦,这样讲起来,主人都没交过女朋友,难道……”
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精灵笑意的莫听甩了甩她那长长的辫子。
不言自明的留白话意戛然而止。
脑中自动补全未尽之言甚至稍加拓展润色画面的何妨脸上一红:“这……你在想什么啦!”
眉飞眼笑的莫听矢口否认转而反问:“我没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不提锋海侍女日常嬉闹,但说锻神锋将玄狐抱入房内。
深邃的厅堂,一重又一重。
一重又一重的竹帘深垂,似把十丈红尘全都隔绝在帘外,将满山气韵全都深深的藏在厅堂中。
竹帘间有燕子盘旋梁上,昔日王谢堂前燕,今日莫非已飞来此家院?
案头的钟鼎,莫非是金谷故物?
然而百般收藏此刻落在锋海主人眼中,却连暗盟剑手一根小指也不及。
“千年铁菁,幻化人形,铸造师之间流传的传说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