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皇帝自觉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遂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两位老祖宗,希望他们来定调。
朱棣见状,轻咳一声道,“朱厚熜面对的局面,的确是艰难异常,”
“能靠着名分和大义,摆脱朝堂文官们的围堵,成功执掌大权,更是难得。”
“这一点,咱是认可的。”
“但是,将咱的庙号从太宗改成‘成祖’,”
“朕绝对不接受!”
“你现在已经坐稳位置了吧?马上下旨改回去!”
朱厚熜闻言,双眸一瞪,
改回去?
怎么可能?
这是逼着朕自我否定,跟让朕自去帝位有什么区别?!
“太宗爷,升格您的庙号,是臣孙与文官们角力多年,成功将那帮旧文官洗牌,建立忠于自己的班底的成果,”
“而且,这是强化了我燕藩一脉法统的正当性,”
“若是臣孙突然下旨改回去,只怕会遭到史无前例的反噬,”
“还请您开恩。”
说罢,朱厚熜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
这一刻的他,不是大明的“万岁帝君”,是卑微的“孙皇帝”,
听着这番言辞哀戚的推拒话语。
朱棣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知道朱厚熜说的没错,
皇帝虽然至高无上,但权力想稳固,
还是需要得到大部分官员们的拥护,
强势如他自己,也不可能为所欲为,
就比如,
眼下的他,很想在永乐朝给林豪平反,
但林豪身背懿文嫡系,建文旧臣的身份,
他今日敢给林豪公开平反,
就是在否定他自己,否定他燕藩一脉的本就羸弱的法统,
届时,
失了那些靖难大臣的支持,
他这个皇帝也将位份不稳,
跟父皇相比,朕统御天下的威势,还是稍差了一些。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