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刚刚还满脸振奋的样子,咋一下子就蔫巴了?”
林豪从朱家三子的苦瓜脸上收回目光,摆手示意俞通渊一起吃葡萄。
“唉!”朱高煦急道,“夫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把他们这帮人一股脑儿,塞进我缉事队主力军,”
“这部曲,孤等还怎么带啊?”
朱济熿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就是啊!永平侯,乃孤嫡外祖,”
“颍国公又是兄长的岳父,”
“他现在当了孤麾下的吏员,”
“难道孤还真吆喝他们?”
朱有爋道,“这分明是都督府那帮刁官,在给我海关司找茬,”
“为今之计,只有请夫子上疏皇爷爷,让他老人家收回成命。”
朱高煦和朱济熿闻言,皆是眉眼舒展,
“八哥说的对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皇爷爷一发话,那群刁官的阴谋就破产了,”
“还请夫子速速上疏,劝谏、死谏到底,绝对不能让他们坏了大事。”
林豪嘴角微微抽搐,
不愧是我的好学生啊!
为了自己能顺利建功立业,居然想到让我去死谏了,
可我搞死谏是为了真死,
而上疏扯武勋们的安置事宜,根本死不了,
没必要浪费精力。
俞通渊吞下一颗葡萄,摇头说道,“林大人之前在御书房收拾楚王的时候,已经劝过陛下不要把武勋安顿到水军里,”
“谢总兵也从前线上疏,求陛下慎重考量,”
“但陛下不从,”
“所以,三位小殿下,就不要想着陛下会收回成命了。”
朱家三子闻言,再度耷拉下了脑袋,
朱高煦长叹一声,“可惜了,孤连日刻苦练兵,想不到还是为他人做嫁衣。”
朱有爋、朱济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林豪顿觉无奈,
这三个混小子,
骨子里依旧还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主,
一遇上硬茬,还是会想着认怂,
还是得耐心教导啊!
“好了,尔等也不用那么忧心,”
“此事,本师早有计较。”
朱家三子立时恢复了精气神,先是齐齐拱手一拜,“还请夫子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