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抬起右手,在床单上画了一个“井”字,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一旁的护士连忙递来写字板。赵文山颤抖着写下三行字:
“我不是狗……是锁链的环。”
“你娘叫我守你十年。”
“可第九年,我就把钥匙吞进了胃里……”
话音未落,监护仪上心电图突然拉成了一条直线。
徐墨辰握紧了拳头,强忍住心中的悲痛。
他知道,赵文山带走了太多的秘密,但他留下的线索,却足以让他继续追查下去。
他回到老宅西厢房,这里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充满了他和母亲的回忆。
他记得小时候,赵文山经常会以“电路检修”为借口,偷偷摸摸地进出这间房间。
他走到房间中央,掀开一块铺在地上的老旧地毯,找到了第三块松动的地板。
他费力地撬开地板,一个黑漆漆的暗格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伸手摸索着,从暗格里摸出一个冰冷的金属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
他拿着钥匙,脑海中浮现出赵文山的身影,以及他当年“电路检修”的借口。
他立刻带人潜入别墅的配电房。
配电房里充满了刺鼻的电线味道,徐墨辰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搜索着。
终于,他在高压箱背面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用强力磁铁吸附住的保险盒。
他打开保险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泛黄的录音带,标签上用钢笔写着“昭阳遗言”几个字。
他迫不及待地将录音带放入播放器。
很快,沙哑的男声从播放器里传了出来:“若我死了,请告诉玉华——孩子必须逃,名单上有特勤局的人,连局长都姓‘m’!”
徐墨辰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立刻让周正提取录音中的声纹,并与基金会账目上的签名缩写进行交叉验证。
几分钟后,周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无法抑制的震惊:“徐少,我们查到了!m。q。不是梅清梧一个人……m是现任特勤局局长,q……是她!”
徐墨辰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感到一股巨大的阴谋正向他袭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梅清梧,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深夜,货轮的甲板上风雨交加。他将记者证、录音带……
深夜的狂风裹挟着暴雨,像无数根冰冷的鞭子抽打着货轮的甲板。
徐墨辰小心翼翼地将林昭阳的记者证、那卷承载着血泪真相的录音带,以及那半张烧焦的照片,一同锁入冰冷的钢铁保险箱内。
指尖触碰到照片背面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凸起。
他眯起眼睛,借着船舷边昏黄的灯光,倾斜着角度仔细观察。
暴雨如注,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终于,在那烧焦的背面,一行用重物压制出的微凹文字显现出来:“找05,他在妈妈的眼睛里。”
徐墨辰如遭雷击,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