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因为他是我带走的。你要恨,就恨我吧。”
“哈哈哈哈……”沧玉隐大笑起来,“我早该猜到了!我早该猜到了!哈哈哈哈……”
敛住笑,看着沧语的凤目中全是恨意,“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更加恨他!还有你,皇兄!”
“玉……”
“皇兄,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没恨过任何人。即使是一手操纵了我命运的母后,我都不曾恨她。因为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管她对我多么的无情,我都不在乎。可是,你和若不同,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仅有的感情,是我生存下来的意义。所以,即使天下人可以负我,即使连宵都可以负我,惟独你们不能!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负我!”
韩宵皱起了眉头。沧语再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单薄而无力,“玉,我们没有负你……至少,若没有负你。若他……我若不带他走,那他会死得更快。”
“玉,你真以为你和若的命运是完全不同的吗?你知道若在皇宫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他的身体承受了多少痛苦与折磨吗?你知道你的母后是怎样拿他当报复的工具吗?你知道他……知道他天生就患有绝症吗……”
“够了!”沧玉隐突然打断他,“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若死了,他再一次抛弃了我,抛弃得如此彻底!”
“玉,你……”
“皇兄,既然你能把若带走,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带走?”
“我……”
“因为你的心中只有若!只有若!”
……偶是不平的分割线……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在暴风雨中摇摇欲毁的宅院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院中的池塘早已溢满了水,可暴风雨却依然没有停止。
水映月不自觉的握紧了云清逸的手,脸色涨得通红。她对着走廊里神情激动的人大声吼道:“沧玉隐,你够了吧!小若若与沧语大哥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走的路,他们有什么错?你不是一样选择了复仇这条道路吗?即使沧语大哥的心中只有小若若,那他也没有错!人的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怎么可能会平均分配?你何必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去争夺一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刚吼完,她就后悔了。
在场的人除了云清逸外都纷纷变了脸色。韩宵璀璨的眸子暗淡下来,夜冥皱起了修长的眉,沧语眼中闪过淡淡的痛苦,沧玉隐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恨恨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像你这种拥有太多的人怎会理解一无所有的痛苦?要不是因为你,宵不会离开我;要不是因为你,若和我早就重逢了;要不是因为你……”
“你是在指责我吗?”水映月冷冷的打断他:“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中血蛊?要不是因为你,寒寒会受伤?要不是因为你,小叶子会被扔在狼原?要不是因为你,会有现在这种局面?在责怪别人前,请先好好想想自己的原因到底占多了成份。不要因为自己的一相情愿,就把罪名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沧玉隐身形微震,凤目中盛满复杂,没有反驳她的话。
夜冥抬头看了眼天空那抹鱼肚白,漆黑的眸子闪过寒光。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时辰快到了。”
云清逸也抬头看了眼天空,轻轻的点了点头。
韩宵却突然开口道:“你们先走吧!”
两人皆愣了一下,水映月则伸手扯住他的衣服,脸上有着疑惑和担忧。
他温柔的帮她抚平皱起的眉头,微笑着说:“放心吧,月儿,我只是和玉说几句话。说完,我就来追你们。”
水映月犹豫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扯住他衣服的手。
这时,一阵寒风袭来,她空空的手心突然一凉,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容她多想,云清逸已抱着她串出走廊,手中玉笛在空中划出一道碧绿的弧线,几个黑衣人便狼狈的滚下屋顶。
他抱着她快速的从那个缺口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夜冥手中的火云镖如花瓣般四下翻飞,毫不留情的打在追上来的黑衣人身上。连惨叫声都没听到,黑衣人就纷纷落地而亡。
走廊里,沧玉隐、韩宵、沧语都没有动。水映月他们的离去以及黑衣人的惨状似乎都与他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