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吧!云清逸再看了看她留下的字条。“花妖,还记得小溪边的谈话吗?放心,愿望一定会实现的。”看来她是打算自己去找“千年雪蕊”了。
“月儿会有危险吗?”夜叉很是担心。他了解夜冥是一个残忍可怕之人,怕他会对月儿做出什么伤害之事。更何况,月儿以前就被他害“死”过一次。想到这里,眼中聚满杀气。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月儿了,只要她不会想起那些仇恨,那她因该不会有危险。夜冥虽是一个残忍之人,但他因该不会伤害月儿。”云清逸淡淡的回答。
众人不语。夜叉心里却是万分难受,如若不是因为他,月儿也不会拥有那段痛苦的记忆。
“既然确定月儿暂时无危险,那只要等到我们剿灭了魔教,自然会救她出来。这丫头,还嘱咐我们千万别擅自单独行动,所谓用心良苦啊!”天墨的话压住了在场某些人的想法。
“既然如此,剿魔计划得提前实施,虽然对方已经做出了防范,但此事绝不能再耽搁了!”司空流云提出要求。
天墨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回答:“那好,我们就加紧步伐。司空盟主,麻烦你召集各武林同道,今晚就彻夜商讨!”
司空流云领命出去,众人也打算重新回大厅。
“夜叉兄!”云清逸突然开口叫住夜叉。。
“什么事?”夜叉转身看着这个自始至终都笑得淡淡的人,从他表情上无法看出任何担忧的神色。难道他真不担心月儿?
“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云清逸依然笑得淡淡的。
天墨看了下两人,然后微笑着说:“我和天禹先去大厅等候各位。”说完,和天禹率先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云清逸和夜叉两人。
云清逸直奔主题:“曾经,江湖上有个‘天下第一杀手’,他同夜叉兄一样使用长剑,而且他也被人砍掉了一只手臂。”
夜叉身形一震,没有逃出他的眼睛。他继续说道:“虽说他被打下悬崖,从此没再出现在江湖,几乎所有人都猜测他已经死了。但是生人要见,死要见尸,并没人发现他的尸体,那他很有可能还活在世上,或许是以另一种面貌,另一种身份活在世上。”
“你想说什么?”夜叉语气冰冷。
云清逸突然敛住了笑,看着他的眼睛,用极其寒冷的声音说道:“我想说,曾经我很恨这个人,因为他给月儿带来了痛苦与仇恨,因为他让月儿因仇恨而失去性命!”
“是吗?”夜叉眼中闪过伤痛,可语气依然是冰冷的。
云清逸点了下头,然后弯起了嘴角恢复了淡淡的笑容。“可是现在我要感谢他,感谢他活了下来。这样即使月儿恢复了记忆,也不会再被痛苦和仇恨折磨。”说完,也不看夜叉的反映就径自离开了房间。
而夜叉只是呆立在房里,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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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寻忆:第二十九章 吞日夜冥(1)]
从母妃那里得知,我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极度的寒冷使得她差点难产而死。现在想来,那时候母妃若真能死去未尝不是好事。那晚,我该称呼为父皇的人没有来看望这个为他生儿孕女的女人,以及他刚出生的儿子。
他是一个俊美的男人,美得让众多女人为他甘之如饴。他又是一个冷酷的男人,冷酷的把那些为他全心付出的女人当成工具,当成皇家开枝散叶的工具。他的子女很多,多得无需他去费神记住他们的名字、相貌、甚至是何人所生,何时出生。他只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冷眼的观看着他的子女们明争暗斗,就像在看一出戏,一出与他无关的折子戏。
自我懂事以来,每天面对的都是各宫妃子和所谓“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以及母妃流不完的眼泪。每晚,那个女人都会抱着我诉说着她的痛苦,诉说着她对那个男人的依恋。我感到非常的厌恶,厌恶到极点。若真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想尽办法把他抓在手中?若真那么离不开他,为什么不除掉所有挡住自己的绊脚石?
当我把想法告诉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她在害怕,她在害怕她的儿子。她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然后突然笑了,笑得疯狂。她用凄厉的声音对我大吼大叫,她说,你是他的儿子,你同他一样是个魔鬼!魔鬼!
魔鬼?我在心里轻蔑的笑,被她称为魔鬼的人正是她的丈夫与她的儿子,是她生活的支柱。
笑完之后她又抱着我哭,她说,你们竟然如此相象,不知以后是福是祸,她只希望她的儿子能够平淡的过完一生。
生在帝王家会有平淡的一生吗?我冷笑着看着她,你是一个女人,你的懦弱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绝不能步你的后尘。说完这些话我就离开了她的寝宫,我不是一个依靠她才能生存的人,我要寻找自己的出路。那一年,我7岁。
我学习最残忍致命的武功,我学习最阴狠毒辣的手段。我学习音律,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让自己冷静,冷静的思考下一个将被除掉之人。
父皇,你想看戏是吧?那我就为你上演一出最为精彩绝伦的兄弟残杀之戏。
15岁那年,我建立了冥火教,做为自己在宫外的势力。我亲手挑选我的手下,对他们进行最严格的训练。
19岁那年,我起兵逼父皇退位。
他坐在皇位上没有惊慌,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的儿子。他本想看一出与他无关之戏,可现在,我把他也拉到了戏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