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可是……
如果他再不说点什么的话,夜芸的脸马上就要盖下来了。
头发已经触碰到晓镜的下巴。
晓镜手中的情诗,还没来得及读。
原来被动是这么别扭的体验。
夜芸的手把晓镜的食指掰了个九十度,完全压制。
另一只手已经把卡片捏成了团。
发丝已经降临五寸。
一丝丝痒。
但,那不打紧。
夜芸她……已经……闭上了双眼。
到了这一刻,晓镜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准备。
反而陡增一种委屈。
小时候挨揍就是被大人这么压着打的。
不行。
不能这样。
晓镜睁开了眼睛,‘噌’地弹起来。
“谁?”
同时他的头还跟夜芸的头撞了一下。
“谁在外面?”
晓镜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乌漆嘛黑的周围。
“我出去看一眼。”
夜芸揉着自己的头,没有回应。
晓镜从帐篷里面出来,顿时感觉呼吸都要顺畅了一些。
春末。
晚上的温度并不高,但是只要你容易发热,就不会冷。
晓镜这股热,应该是一股燥热。
他往前面走去,明明是听见了声音的,大概是在这个方向。
路过他们之前尚未来得及收拾的野炊点,晓镜已经离帐篷有三十米远了。
没什么事,可能是野猫吧。
晓镜一个转身,脚从地面溜滑下去。
还好他最近有一搭没一搭的健身,才拖住了身体。
一个回头……
他怔住了。
是一个人。
正杵在晓镜的面前。
他后退一步,才发现是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