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什么都没有发生。
自己并不存在断片这种事情,更不消说连酒都没有喝。
突然,一股翻冷从脚底冒起来。
伴随着水声,晓镜终于没忍住,哇哇地抽泣起来。
刚刚跟那块白布如此之近,而下午却要面对大喜之事。
差一点。
就差一点。
爷爷为什么不等等我呢?
爷爷是否还有什么嘱托没有来得及说呢?
晓镜没有爷爷了,再也没有了。
哭吧。
哭个痛快。
澡水冲刷吧。
让霉运都滚蛋。
连同那些一去不返的灾难时光。
闭着眼睛去摸刮胡刀。
不在。
把它扔哪里去了?
晓镜换了个位置,继续摸。
还是不在。
糟糕。
需要用的时候,恰恰找不见。
晓镜关掉花洒。
擦了擦镜子上的水珠。
憔悴,
是全部的印象。
还是别看了,看多了累。
刮胡刀在外面的洗漱台上,晓镜打开门走出去。
正要伸手去拿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心绪回到了这个纷繁凌乱的世界。
安康来电,说他们搞不定。
真是烦人。
两个饭桶,让做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