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我在问你问题!”
“这里,”安康再次指了指太阳穴,“这里告诉我的。”
“安康,死掉有很多种,一种是出于恐惧被这黑暗吞噬,一种是得了绝症无可救药,还有一种,温水煮蛙,在这个地方,你要是再拖拖拉拉的话,和你一起长大的晓镜可能会慢慢失温,死在你面前。现在,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爷爷埋葬那个檀香盒的时候,我在旁边。”
“你他妈还是一个婴儿,二十二年前,婴儿!懂吗?”
“可是我知道,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一直以来以为忘掉了,直到你一个月前表示要结婚,还开玩笑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坟墓’这两个字,一下子从我脑袋里冒了出来,是它们,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安康戳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是想告诉我,你在婴儿篮里面‘亲眼’看到爷爷埋了信件?”
“对,我有记忆,可能是画面,可能是语言,我不知道,但是你相信吗?它就在那里,提醒我,然后出于好奇,我去旧屋的后院偷偷挖了出来,还把人家的红色塑料桶给踩破了。”
“让我猜一下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不仅换了檀香盒,还把第五张信纸给调包了?”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
“所以让我去调查安康是不是一个外星人的误导,不是爷爷的意思,是你自己写上去的?”
“我特地找的模仿爷爷字迹的老师,重新写的内容。”
“你好大的胆子。”
“我刚才讲了,我脑子里有外星人,我没骗你,晓镜,我,我怎么说呢?”
“原本的那张纸呢?”
“晓镜,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问你,原来爷爷写了什么?”
晓镜勃然大怒,把手掌伸出去。
手机来电。
还是夜芸,晓镜摁掉。
然后她依然发来一条信息:晓镜,那个跟着我的人,好像不是来找我,往你那边去了。我先下山了哦。
接着是一张照片,以及一个短视频。
晓镜顺手打开看了看。
“你还找帮手是吧?让他们滚蛋!”
“没有,我已经让他们在山下等我。”
“那这是什么?”
晓镜把照片给安康看,然后播放视频,一个背影,走路一瘸一拐地正往这边过来。
“这是……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晓镜觉得他在搞怪。
“我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安康?你们搞极限运动,有没有晚上的?”
“晚上,什么都看不见,怎么运动?找死?”
晓镜再次看了看夜芸的留言,发现跛脚是循着白色pv过来的。
那意思是说,跛脚是来找自己的。
同时,
安康似乎听到了什么,聚精会神起来。
“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