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过的架子上拿了一瓶水,毕竟便利店不是免费的接头场所,每次帮人家解决点商品是人之常情。
橱窗外闪过一道光。
是一辆高速行驶未减速的汽车打了一个紧急的闪光。
正是这道光让晓镜停下了脚步。
手从裤兜拉出来,拉掉了手绢。
老鹰问过晓镜结婚要什么礼物?
晓镜选了半天,选了一个已经很少人用的手绢,但是他希望老鹰把一只鹰刺在上面。
结果老鹰送了他一个印着几条鱼的手绢。
晓镜蹲下把手绢捡起来,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深呼吸……
一双平底皮鞋映入眼帘,上面是黑色丝袜,开衩一直到大腿中部,一身浅色的旗袍。
头发又黑又亮,绕过一边肩膀,挡住大部分脸,全部顺在旗袍前面的胸口上。
如果时间停在这一秒也挺好。
不知道那旗袍上绣的什么花,白天和晚上看,不尽相同,加之从未有从低处看上去的角度,身躯充满了层次感。
亲眼看到这一幕,晓镜的愤怒居然自动下去了大半。
她尚未发现晓镜的到来,正低头查看货架上的巧克力。
晓镜把身体慢慢靠拢,展示出来,表示着自己的到来。
洪燕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只是把目光平实地扫了一眼,假装两人是陌生人的感觉。
喊她‘老鹰’是晓镜的决定,毕竟喊了好多年洪燕阿姨,那是当着母亲的面,没有办法,到了两人私底下来,年纪仅仅大了一轮,总要改改口。
比起梅芳阿姨,一路和自己母亲好过来的中年妇女不同的是,洪燕是几年前,在打牌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母亲的。
还有一个晓镜一直没绕过去的坎,如果她跟母亲合得来,那且不是说,各个方面上,她与自己是两代人了?
是不是,需要自己摸筋把脉。
母亲是母亲,晓镜是晓镜。
人,毕竟是要独立的。
老鹰不得不把眼睛落回到晓镜脸上去,因为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丝袜发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好歹二十几岁的人,不至于,不至于。
老鹰把手一抬,打算提醒一下他注意形象。
“破了。”
晓镜把下巴往她大腿上一戳。
老鹰把开衩的旗袍拉了拉。
很明显,那是没什么用的。
“所以,你玩我?”
晓镜单刀直入,把话语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正道。
“你,还好吧?”
老鹰并没有理会晓镜刻意暴露的不满表情,手中换了个巧克力看它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