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黄德海略带沙哑的声音:“阿影啊,难得你主动联系我。有什么事,说吧。”
“想请您帮个忙,查一些关于我母亲的旧事。”周影顿了顿,继续说道,“具体来说,是关于当年那块墓地的历史流转。”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有隐约的呼吸声传来。
黄德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意味深长:“那块地啊……棺材铺都不肯开门。”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周影握着手机,眼神深邃,如同黑夜中的猎豹,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与此同时,洪兴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
周晟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霓虹闪烁的城市,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这层层迷雾。
他并未追问周影的情绪波动,而是果断下令重启“盲眼反谍网”的人事审查程序。
“陈悦悦,通知下去,所有成员重新提交三代亲属资料,务必详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悦悦站在一旁,神情肃穆:“是,鹏爷。”
很快,一份份厚重的档案,堆满了周晟鹏的办公桌。
他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翻阅着,每一份资料都逃不过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最终,在一份1993年的训练营学员花名册上,他停下了目光。
“林昭阳。”他用钢笔圈出了这个名字,备注栏里写着:“体能测试优异,心理评估不合格,终止培养。”
林仲勋……林昭阳……
周晟鹏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继续往下看,死亡证明上的主治医生签名,赫然是沈碧云的笔迹。
“有些人不是被杀的,是被送走的……”他低声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他将这份资料锁进保险柜,对站在一旁的陈悦悦低声道:“盯紧三叔,最近他有什么动作,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陈悦悦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明白。”
深夜,黄德海派人送来一本泛黄的手写账簿,封面无字,内页按年份记录着“安葬费”“迁坟费”“封口费”等项目。
周晟鹏接过账簿,手指轻轻拂过那粗糙的纸张,仿佛触摸着历史的脉搏。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直到1995年的条目,他的目光停住了。
“沈氏女婴火化,实为转移;周姓男童入训,铜戒半枚作信。”费用结算方署名为——三叔经办。
周晟鹏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仿佛两道寒光,直刺人心。
三叔……
他凝视着账簿,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在脑海里。
良久,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廖志宗的电话。
“老廖,去查当年疗养院的值班表——我父亲‘死’那天,谁在太平间值夜?”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与此同时,市立图书馆旧报刊阅览室。
周影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斯文儒雅,如同一个普通的学者。
他借查阅《南方财经周刊》之名,实则是在勘察地形。
他走到第7排第13架附近,不动声色地布设了微型拾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