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还是想办法快回祁国吧。”丁安用迫切的眼神看着他。
“您不能这么自私啊,即便是您再爱娘娘,但是……”丁安欲言又止。
“说下去。”祁靖天低着头。
“北王和宓萝公主已经被东王软禁起来了,现在,东王正在想尽各种办法逼迫北王交出兵权,而且有时候遇到他心情不好,他还会让人对北王上刑,听说太后和卜维公主,宓萝公主上前求情也被打了,探子还说,北王伤的不轻,经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祁靖天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北王的惨状,那个他从小最疼爱的弟弟,那个曾经带他与乐柔相识的弟弟……
“皇上,算是奴才斗胆,为了祁家皇室恳求您,也为了祁国百姓恳求您,您回去吧。”
祁靖天闭着眼睛,仿佛还是不愿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些事情,已经无能为力了,朕现在只想陪着乐柔,无论生或者死……”
“可是皇上……”丁安继续说着。
“那您觉得,如果血果树出了事,您是不是也会这么泰然处之?”果然,丁安这话一出,祁靖天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丁安。
“血果树出什么事了?”
丁安看着祁靖天,“皇上,奴才知道,您视奴才为您的兄弟,所以,奴才本以为,这件事情,可以等到回祁国之后
再告诉您的。”
祁靖天急火攻心,他催促着丁安,“你快说,血果树到底出什么事了?”
“东王杀了国师,从国师弟子那里得知了血果树的秘密,将国师的一众弟子圈禁起来研究血果树,更是为了让血果树保持生机将一些精壮男子从悬崖上推下,现在那个崖边,终日都是妇孺的啼哭之声,还有不远处也有一块焚纸地,祭奠无辜亡魂。
祁靖天听了这话,手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这妖物,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世上,奈何当日是父皇一时糊涂,竟然将它留了下来,还托付给了自己。
“皇上,求您了,您回去吧,要不然,祁国就真的要完了啊!东王他太贪心了,要了皇位不止,还想要财富与长生,皇上,求您了!”丁安再次跪倒在地。
祁靖天闭着眼睛一声长叹。
“丁安,朕想,你已经安排好了对吗?”
丁安从地上爬起来,“皇上,您果然料事如神。”
祁靖天有些为难。
但是他已经猜到了,丁安已经将此事通知了祁国那边。
“现在南王应当已经收到消息了,南王手中虽然兵不多,但都是我们祁国的精锐,东王虽然有一个黑衣组,但是也未必是南王的那些人的对手。”祁靖天点了点头。
狱卒跑进来,对丁安说了些什么,丁安将他打发了出去。
“皇上,奴才不能再呆在
这里了,时间长了怕是要惹人怀疑了,下次,奴才再来。”说完丁安戴上斗篷上的帽子递给祁靖天一个安心的颜色,便转头离开了。
祁靖天转头慢慢坐会稻草堆上。
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将西王临死之前交给自己的玉佩拿了出来。
祁靖轩用自己的性命护住了他,他该用这条性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还是该去继续本该是他来完成的任务?
祁靖天有些迷茫了。
而这时候,在陈国的御书房,陈庭煜还在思考着乐柔的话。
到了晚上,他没有带任何人,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了来仪阁,但是他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窗户外面偷偷朝里面张望着。
他看见乐柔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他靠近一些,仿佛能听到她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