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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愧疚（第4页）

这是一个细心的女孩对一个不过几天的陌生人最诚挚的善意。

风起花动。

陆恒衍坐下，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

心绪随风飘远。

手里的花束在手掌轻柔地绽放。

“去哪了？”听不清喜怒的声音询问着。

双膝跪地的陆恒衍身形微动。

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女人冷声哼着笑，“小女孩很漂亮啊。”

额前渗出细汗，他控制着颤抖的声线：“对不起，我错了。”

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着：“把她也签来公司会怎么样呢，这么好看的脸蛋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咚”，清脆的声音打断女人的思绪。

陆恒衍朝女人磕了个头，声音是再也抑制不住的乞求与害怕：“妈妈，我以后会听你的话的。”

“你倒是识趣。”女人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低垂的头颅。

价格不菲的高跟鞋被摇摆的幅度甩落，又是一声轻响。

“捡过来。”

双膝在发亮的瓷砖地面挪动，摸向高跟鞋的手被赤足踩住而阻止欲要拿起的动作。

光滑的赤足是魅人的红色画染指甲。

“我可以给你名和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塑化的模具维持着动作而无声无息。

手被松开，女人保持站立的动作。陆恒衍将鞋子轻轻套入。

视线只能触及女人的双腿。

空气凝滞，划响的火机窜出火苗。

香烟的烟雾缭绕。

“所以啊，趁我还没玩腻你之前，你最好不要背叛我。”

“过来吧。”

他将走向无尽的深渊。

再也无法抬头望向自由的天空。

鸟儿为了吃食愿意剪掉双翅。

失去双翅意味着放弃拥有自由的权利。

咎由自取地被困入牢笼。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