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羞怯地抬眸看向他,抬手轻轻接过酒杯;四目交接,杜子风绽开抹温柔的笑,梅映雪亦回以娇羞的嫣然微笑。
杜子风将合卺酒一饮而尽,梅映雪只是浅啜即止;杜子风放下酒杯,轻轻取下她顶上的凤冠,一头秀发顿时如瀑而下。
他将凤冠拿开置於桌上,回头拉著她在桌边坐下,柔声轻问:“你饿了吧?坐下来吃点东西。”话落更是亲自举箸夹菜送至她唇边。
梅映雪著实也饿了,遂娇颜绯红转眸睨他一眼,含羞地张口把菜给吃了。
杜子风待她咽下後再夹口菜欲喂她,梅映雪见状不觉轻问:“你不吃吗?”
杜子风微笑说!“我在外头已陪宾客吃过了,你吃就好。”说完便将菜夹至她唇边,并示意她快点吃。
梅映雪闻言便不再推辞,含羞接受了他的柔情与体贴。
在喂食的同时,杜子风慢慢地挪身紧挨著她,略感心虚地轻说:“我们家不是那麽地富有,也许会委屈了你,不过我一定会努力的,待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定能给你过好日子的。”
他的承诺令梅映雪感动,转首深情凝著他娇声轻语:“已同拜天地,众人见证,妾身此生此心已属郎君。”
杜子风听了感动莫名,伸手揽著那纤纤柳腰,梅映雪顺势依向他怀中,那氤氲的灵眸是如此地美媚、朱唇是凭般地诱人,杜子风忍不住低头印上那朱唇,轻吮那犹如蜜汁般的芬芳。
胶著的四片唇瓣分开,杜子风抱起美娇娘走向床边,轻轻放下红帐。
新房内红烛焰火跳跃,帐内娇啼宛转,喘息声频频……
※ ※ ※
翌日清早,房门外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床帐内犹交颈而眠的鸳鸯。
杜子风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拉开床帐系好。清晨的光线让房间的简陋、破旧和狭小更显露无遗,不由令他感到自卑与愧疚。
梅映雪亦跟著坐起,房间的第一眼景象教她微感错愕,但旋即对夫君绽开抹释怀的笑容。
杜子风见了心里感激,下床後轻扶娇妻下床,两人略略梳整便相偕走出房间。
杜大娘见儿子脸上有著掩不住的喜悦,又见跟在他身後的媳妇一脸的娇羞,虽知洞房花烛夜春宵无限,但她心底就是有种说不出的不悦感,好似失去了什麽的感觉。
杜子风见了母亲便出声问候:“娘,您早。”语毕伸手将娇妻揽至身畔轻语:“快问候娘。”
梅映雪恭谨地轻声问候:“映雪向娘请安。”
杜大娘见状,心底的不悦不由更加深几许,但仍不形於色,反而绽开抹慈爱的笑意。
“早饭我已经弄好了,快点来吃吧,子风等一下还要去学堂授课呢。”
杜子风拥著爱妻至桌边坐下,殷勤地为娇妻盛饭、夹菜,梅映雪只是回以羞怯感激的微笑。
小两口亲密恩爱的模样,让杜大娘颇感刺眼,却也不便在儿子面前发作,只是微笑著迳自上前盛饭,坐下来与儿子和新进门的媳妇一起用膳。
用过早饭,梅映雪陪同夫君走出大门,却被举目所见的破旧景象吓了一大跳!!原来这座家院,除了身後的大厅和左右紧临的两个房间和厨房外,全都破旧不堪,只怕一阵大风吹来就会垮倒在地了。
杜子风回头正好瞧见那美眸中的惊愕,不由心中一愧,更暗暗立誓一定要发奋图强以求取功名,好让娇妻能过好日子。
梅映雪站在门前目送夫君至看不见才欲转身进屋,一转身便迎上一双冰冷的眼眸,不禁令她心中一凛,霎时脚底一阵发寒。
杜大娘见她神情有异,立刻敛去眸中寒光,换上一脸慈爱的笑容。“映雪,你进来,让娘来告诉你一些我们杜家的规矩。”
梅映雪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姑娘,杜大娘神色虽然变化细微,她心里却了然这个婆婆并非是个易与之人,但已入了杜家大门,与杜子风成了夫妻,如今她也只能尽心服侍了。
杜大娘转身坐在破旧的太师椅上,冷眼看著媳妇,嘴角却漾著微笑。“为了要让子风赶得及进城教书,所以日後你每天要五更天就起床生火煮粥,屋子後方有井,每天要打水把厨房的水缸装满;洗衣服最好是到溪边,那比较省事省力。我等会就带你去溪边洗衣。”
当她看见这破旧的家院时,梅映雪心里便明白夫家的家里根本不可能会有所谓的“下人”,更是明了日後所有的活儿得由她一肩承担了,这对生在富贵之家、习惯凡事皆有下人代劳的她而言,顿感双肩似压上千斤重的重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低头应是,尽力去做了。
杜大娘注视她片刻,问道:“对了,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