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的课程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睡觉尚且都会时间不够,哪儿还有闲情雅致摆弄棋子?
他之所以会下一点,那也是师父后来教的一点皮毛。
他知道大概怎么玩儿,不过由于接触的时间太短,还未摸到精髓。
令他吃惊的是,将军倒是下的一手好棋,个个阵法计策连贯着来,让人措手不及、自乱阵脚。
跟她下一盘可谓是受益良多。
又是一炷香后。
“啪!”
白初一生气的把棋子往上面轻轻一掷,生气的说:“都说不准让了!你怎么还让我!!”
“……”我真没有啊。
乌尤见将军真的生气了,眼眶都有些红了,里头似乎还装了委屈——是被敌人不正视的委屈。
将军说沉稳也沉稳,说小孩子气也小孩子气。可能在她心里下棋就跟比武打擂台一样吧,要公平公正、两个人都尽心尽力才行,任何一方的懈怠与放水都是极大的不尊重。
将军自小生长在那般正气凛然的地方,自然不会看得上这些旁门左道。
乌尤沉默了一会儿。他自小接触的便是旁门左道……
脑子里翻腾着许多他与将军差距很大的例子,乌尤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在他脸上表现出来。
他想成为将军最亲近的那个人,想跟将军的距离拉近再拉近。
在白初一看来,他只是神情淡淡的,收棋子的手一顿,略微不自然的说:“我……我不是很会下棋,并没有让你。你下的很好,我很敬佩。”
“……这样啊。”
白初一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又坐下了,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那你得欠我人情了,这么算下来,你就是欠我两个人情了。”
“……”乌尤眉心微蹙,“哪儿来的两个?”
白初一嘻嘻一笑,“你棋下的这么不好,以后怎么当九五至尊?别人会笑你的。呐,我就是现成的下棋师父啊!我可以教你,把我会的都交给你。那你可不就是欠我两个人情了?”
“……”
乌尤听见她的第一句话时整个人都僵硬了片刻。
对上那双含笑透彻的眸子,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难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背后耍的那些小动作,都被她察觉了吗?
九五至尊……自己在这里明明表现得那样平凡普通,她是从哪里看得出来自己对那个位置有想法?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