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告辞了。”
军医笑了下,抱着自己的药箱走了。
等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白初一用内力抛过去关了门,然后没好气的搬了个椅子,坐在乌尤对面。
“你咋的了啊?文玉又不是什么坏人,你身娇肉贵的,还碰你不得了?”
乌尤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你,你受了伤也是他医治吗?”
“对啊,文玉跟了我随军打仗这么久,医术出神入化的,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
白将军说到此处,也不由得与有荣焉。
“…………”乌尤不说话了,眼睛又垂了下去,让人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
白初一戳了他半天,都不给个反应,后来也懒得管了,甩甩手去外面看士兵们操练了。
乌尤看着关上的门,也不明白心底那一点点不舒服来自哪里。
他把藏于袖子里的匕首拿了出来,望着出神。
想着那人转身干脆利落把它丢给自己的场景,想那人想也不想就弯下腰说要背自己下山的动作,想那人虽不宽厚但稳稳当当不会让他掉下去的脊背……
乌尤握紧了匕首,冷清的眸中有什么在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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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拷问的士兵回报,说不多时敌国就会挑起战乱,他们是故意逼到这么近,想惹些事端。
士兵来报时白初一正在与文玉吃饭。
白初一没有亲自参与拷问,不免有些好奇:“怎么让他说的?”
士兵抱拳道:“这都是多亏了文玉大人。”
“文玉?”
白初一侧眸看过去。
文玉摆摆手,示意士兵退下。
他乐呵呵的用公筷夹了一筷子鸡腿放在她的碗里,“我最近新制了痒痒粉,能让人浑身上下都奇痒难耐。我也不打他,也不骂他,就把他绑在士兵中央让他嘴里塞着布匹的笑。”
“……”
这样既不能咬舌自尽,又笑的满脸都是泪水、口水,狼狈不堪,还当着敌国这么多人的面……
也难怪了。
白初一竖了个大拇指,笑道:“想不到文玉还有这种本事,那以后的硬骨头都交给你处理了。”
文玉谦逊的笑笑:“都是跟着将军这么多年来学的皮毛……对了,将军那人是在何处救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文玉出门之前感觉到有一道凉凉的视线,那时房中就他、将军和那位白衣公子三人,既然不是将军,那就只能是……
不知道那人对他为何那么大的恶意,明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白初一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咽下去才说:“查清楚了。是城中人,不过身份特殊,我留着他还有别的用途,这个文玉不必担心。”
“好,既然将军这么说了……那文玉也就不追究了。”
文玉特别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仿佛这样可以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守着将军这么多年,看她生里来死里去,每年身上都会添很多伤,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明白将军心里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也愿意陪着她,直到所有仇恨都散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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