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了。
正这么想着,浅金色头发的小少爷忽的睁开了眼睛。
似乎还没有彻底醒过神来,眼神迷迷糊糊的,用手微微把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伸手就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还好,没发烧。”德拉科嘟嘟啷啷的,又趴了回去。
但是不到一分钟,德拉科瞪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跟她对视上了。
“你……你醒了?”
蒂娜勉强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来:“如你所见,我还没死。”
德拉科先是,满脸喜悦的盯着她,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笑容里立刻垮了下去,像是想要教训她什么一样的严肃。
接着,又反应过来,不应该对一个刚刚伤愈的人太过严苛,所以又微微的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表情变换太快而引起的扭曲。
“偶,蒂娜,看到你醒来我真高兴。”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或许是刚刚醒来,蒂娜的声音还很嘶哑。
德拉科适时的递上了一杯水。
“谢谢。”
“你要真感谢我,以后就不要像个格兰芬多那样不带脑子的冲动了。”
蒂娜笑了笑,没有接话。
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就算了。
但是涉险的哈利和赫敏,她不能不管。
就像是如果德拉科有什么问题的话,她也一样会奔赴过去。
倒不是她有多少大义,非要像个莽撞的猴子一样往前冲。
而是她发自真心,想要珍惜自己的朋友。
蒂娜捧着水杯,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让她很不习惯:“说起来,我在这躺了多久了?”
德拉科的脸又开始发臭:“快一周了贝狄威尔小姐,天啦我都不敢想象我这一周是怎么过的。”
“一周?”蒂娜皱了皱眉,但是比起这个来说,德拉科的话里面显然有更重要的意思:“我躺在这里,你要怎么过?”难道不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么?
“如果我不管你的话,你就真的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接受那群没有脑子的格兰芬多的朝拜了。”
蒂娜眨了眨眼,其实不太明白德拉科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这一周以来,都是他在照顾自己么?
蒂娜脸色忽的红了。她是女孩子,而德拉科是男孩子。
额……这是不是不太好?
德拉科盯着她,自然也发现了她脸色的不对劲,但是很快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脸色也是一红:“你在用你那充满了芨芨草的脑子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