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
“又丧尸爆发了?”
“可能是瘟疫,天天那么臭,你想想。”
“难怪,之前还有人念叨,说活不下去了,要去墓岛等死,这两天好像清净了。”
“我也听说了,沿海滩各片的片长收到消息,说只要墓岛上有人上岸,要立刻上报。”
第三人插入了话题中。
“听说之前去墓岛等死的人,这次都没来领配给。”
第四人加入话题。
“八成等死的真死了。”
先前第二个人接话茬。
“老孙,陪我出去撒个尿,顺便看看有没有船。”
那个感觉听到船的人拿胳膊拐了拐旁边的人。
“你先忍忍,大家都一起听听,真有船上岸,声音应该越来越大。”
帐篷里顿时一片死寂,一群人各个屏住呼吸,大气儿也不敢出。
忽然刮起的风,把帐篷外的绑绳吹得飞舞起来,抽在帐篷角的帆布上啪啪作响,海浪开始轻轻拍打岸堤,天地间的交响曲开始隐隐奏鸣。
易风没打算在湾仔基地上岸,当然易风更没想到那19个入侵者被他一窝端,竟然会加剧了关于墓岛的谣言。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墓岛简直成了类似古代黑死病流放地的代名词。
如今,“我去墓岛等死得了”
≈“我去墓岛火化了。”
导致基地幸存者抒发自己自暴自弃、想躺平心态时,只能换一句话。
唯恐别人误会他有自杀倾向而担心尸变,真把他扔到墓岛去。
易风摸一把挎包里的肉罐头和方便面,身上背了高利贷,干劲儿更足了。
易风选了个阴天的晚上,已经提前睡了一觉。
月亮只是偶尔露个小角,周围高楼大厦的阴影把海岔子映的影影绰绰。
小船尽量的贴着金莲自治区边线走,避免惊动对岸湾仔基地的守军和沿岸一簇簇的帐篷群。
行尸不下水,已经成了大家的共识,所以基地沿岸的幸存者们倒也睡得安稳。
没多久,易风划船到了他计划中的位置。
这地方仍然是人们俗称的河道,右边还是金莲自治区,但左边已经离开了湾仔基地。
河道中间有一个狭长的类似沙洲的存在,海水在此被一分为二。
沙洲长有100多米,宽超过20米,沿着河道走势窄长条夹在中间,一组桥墩子插在沙洲正中央,沙洲顶上是一座双向两车道的跨海桥。
这桥叫行军桥,顾名思义开始建桥是为了海珠湾仔军营的士兵派去金莲自治区驻防的专用桥。
后来大灾难爆发,与金莲自治区连接的一端被炸掉了,连通湾仔方向的半截桥面还在。
易风在军校里跟着常飞三个一起摸爬滚打长大,培养的其中一项技能就是活地图,但凡经过的、侦查过的地方,地形地貌都要刻在脑子里。
这也是易风从高原搬家第一时间想到海珠的原因之一,灾后海珠的情况他搭直升机巡航、乘装甲车扫荡已经摸了个大概了,比其他地方熟悉。
把小船拉到沙洲上,借着露脸的月亮,易风从船舱里拿起一把工兵铲就开始挖坑,直到把小船埋进沙洲中间的坑里,沙子盖平做好伪装,这才在海水里清洗了工兵铲上下的沙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塑料布,平铺在船上面,工兵铲、挎包搁在手边,开始听着波涛声继续补觉,距离天亮还有时间,但毕竟出门在外也就是半睡半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