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礼嫣像学艺术的女孩那样,可以说出音乐是一种美,不是用来
懂的,而是用来欣赏的。
那么我也许可以更亲近音乐一些。
突然音乐声停了,随后老板拿Menu走过来,递给我。
“怎么不放音乐了?”她问老板。
“因为茵月没来。”老板说。
“嗯?”
“你问他。”老板指着我。
“喂。”我点了咖啡,然后将Menu还他,“别乱说。”
“茵月是学音乐的,珂雪是学艺术的,亦恕是个大白痴。”
老板说完后,转身走回吧台。
“怎么回事?”她问我。
我有些尴尬,呐呐地说:“老板偷看我写的小说。”
“不公平。”她说,“为什么我没看到?”
“说来话长。”
“喂。”
“我昨天把公文包留在这,我猜老板已经偷看了一些。”
“这么说的话,”她指着我的公文包,“你的小说在里面?”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拿出纸笔,我以为她要开始画画了,便探身向前想看究竟。
她却伸出双臂抱住面前的纸,说:“不让你看。”
我有些无奈,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纸递给她,然后说:
“先说好,不可以笑。”
她用力点点头,眉开眼笑。
她很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翻阅纸张的动作也很轻柔。
阅读的速度虽然算快,但专注的神情丝毫不减。
她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偶尔还会发出笑声。
时间似乎忘了向前走动,窗外的阳光颜色也忘了要慢慢变暗。
从咖啡杯上冒出的热气愈来愈少,但她始终没腾出右手来端起咖啡杯。
我想提醒她咖啡冷了,又怕打扰她。
她突然又笑出声音,然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再回到小说上。
我原本是局促不安的,但看到她阅读的神情后,开始觉得安慰。
这跟拿给大东看的感觉完全不同,大东的角色像是评审,
而她只是单纯的读者。
我的第一个读者。
《亦恕与珂雪》第九章 改变(7)
如果对于她的画而言,我是亲人或爱人;